逗莎包

脑洞难产综合征兼懒癌晚期患者。

【刘卫/伉说/霍金】琐事

汉武三件套,打包出售比较好卖【不】

没什么主题,以至于我连题目都取不出来只好按个【琐事】应付过去orz

日常碎碎念,欢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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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大将军?

在一个安静的午后,努力抄写文书的新晋侍中金日磾,因为汉家天子的一句戏言而陷入了窘迫之中。

仿佛是为了舒缓一下批阅奏章的枯燥,刘彻啜饮着杯中的香茶,赏玩似的转看着手中的竹杯,黑底漆面上绘制着朱红色的勾云,纠缠在一起,就像,就像下首处跪服着的匈奴王子一样。刘彻放下杯子,无声一笑,他能想象到对方心里现在是何等翻江倒海百转千回,不知如何才能得体地回应这略显刁钻的问题。

看着对方紧拧的眉头,一贯爱戏弄仆臣的天子知道金日磾憋不出话,再强人所难便没趣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和天子你来我往。刘彻话头一转:听说你近日学问见长,与人辩论都能引经据典了?

汉家学术渊博无比,非臣所能及,臣……臣不过是小儿习语,随声附和罢了。匈奴王子操着流利标准的汉话一字一句地回答,表情还是那么认真恭敬。

刘彻听罢一笑,歪身倚在玉几上,手指有节奏地击打案面,他知道是有人故意刁难这个异族青年,从来还没有哪个匈奴人能被天子如此亲信,引为近侍。再看看身边这个正襟危坐的青年,除了高鼻深目的面容之外,哪里还有半点匈奴人的模样,甚至这点奇貌都是拜他那位白胡出身的母亲所赐,连深栗色的长发绾成发髻戴上小冠之后,也就看不出任何不同。——多好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刘彻暗自撇嘴。

如此说来,霍侍中确实引导有方堪为人师咯。金日磾不由抬头,正对上天子有些戏谑的目光,随即垂下,依旧恭敬地回答:全赖陛下恩泽。

被恭维的天子摆摆手,无所谓似的说:倒是大将军,不用担心输掉他的玉佩了。说完像想起什么似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金日磾见天子不再问话,便提笔继续抄写,大概还有一卷,今天的任务便完成了。至于陛下,大概会睡一会儿吧,霍光说过午睡是陛下的习惯,别出声就行,该做什么做什么。于是一切由回复平静。

直到卫伉的到来。

一般人不敢那么直接地唤醒陛下,而自幼在天子身边长大的卫家公子显然不是一般人。天子只是皱着眉,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接过卫侍中递过的蔗浆,甘甜的汁水有效平息了被吵醒的不悦。

做什么这时候来?天子叹气。

大将军说有要紧事禀报。少年双手奉上一封条陈,恭敬一如其父。

金日磾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抄写,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刘彻接过简牍匆匆扫了一眼便收起,却不急着起身,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卫伉,末了笑道:今日这身少见,你和仲卿一起入宫,他难道没说什么?

白衣少年不好意思地理理袖子,说:父亲挂念国事,想来没有在意。况且这衣服是姨母赐我的,并没有不妥。

你倒是小心。刘彻摇头微笑,起身袖起那份条陈,对同样起身侍立的金日磾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难兄难弟就一起送文书去吧。

说罢便背手而去,留下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所以说你是真的怕我父亲?卫家公子领着金日磾快步穿过庭院,往卫尉的值庐处走去。

难道,不应该?金日磾眨眨眼,心里却在想,匈奴人有不怕卫青和霍去病的么。另外,他注意到几乎所有官员都要向大将军行礼,尊贵如斯,怎么不叫人心生敬畏。

陛下才是真应该。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卫伉耸肩。父亲嘛,总是会让人觉得威严一些。金日磾听着好像有些弦外之音,却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将注意力转向卫伉的衣裳。确实是比往常不同,虽然还是白色,却用暗纹斜织出提花的纹样,看上去赏心悦目,衣领袖口的绣花好像也更加精致,但若是远几步却又看不出,只有近身才能察觉到这份隐藏的华丽。金日磾不明白,如果穿这身真的会被大将军责怪为奢侈,那卫伉怎么还要坚持,虽然他这样确实很好看。

回头去问子孟吧,他们是表兄弟,总是知根知底的。这么想着,金日磾跟着卫伉进入了卫尉的值庐。

负责交割文书的是金日磾,卫伉只打了个招呼便往里面休息去了,似乎是有什么认识的人在。本来金日磾想办完事就走,但是他第一次到这儿,尽管不想承认,但是金日磾实在是没记住这七拐八拐的路,还是得卫伉领着他才行,于是他不得不去打扰一下。然后就见到了韩说,很多年后他的顶头上司——儒雅文静得不像个沙场宿将,但第一眼就令人感到亲近,不像大将军,再怎么温和也让金日磾觉得从心底抗拒,当然,这可能跟他是个匈奴俘虏有关。

金日磾走进去的时候,卫伉好像刚讲完什么有趣的事,兴奋得很,脸颊有些泛红,对面的将军只是含着笑,静静听罢,然后给小公子面前的碗里添上茶水。卫伉接过碗一口气喝尽,看到金日磾,突然勾起嘴,微眯着眼问:韩将军,你怕不怕大将军?

韩说一愣,随即笑着说出了卫伉铭记终身的答案:

怎么会,比起大将军,在下好像更怕公子。

 

所以说,他真是这么回答的?金日磾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拍手笑得前俯后仰的两人,挠挠头,有些疑惑:哪里不对么?

没有啊,不过卫伉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缓下来的霍光一边喘气一边问。不等金日磾回答,公孙敬声便说:还用问,肯定是准备留那儿蹭饭,他才穿了新衣服,不去躲会儿回头舅舅看见又得说他。

对了,韩将军也是一身白,和卫侍中坐在一起倒很搭。金日磾说起刚刚的见闻,你们讲的那位韩将军,确实仪容不凡,不过我觉得白衣服好像还是陛下穿的最好看。

说完霍光和公孙敬声相视一笑,然后拍着金日磾的肩,一脸可惜地说:卫伉要是听见会跟你急的。公孙敬声在一边附和:对啊,天大地大,韩将军的脸面最大。金日磾想了想,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卫侍中送我出来的时候,满是不开心,蔫蔫的,就好比……霜打的萝卜一样?

话音未落,霍光和公孙敬声又爆出笑声,金日磾有些不解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卫家的兄弟们之间都是这么表达情意的?猛地,他想起今天应该是霍光和公孙敬声休沐的日子,为何他们还没走?

就一天,回去干嘛。一贯大大咧咧的公孙敬声仰面躺下,还不如就在值庐里睡大觉呢,再说卫伉也没回去啊。

他走得了才怪,也不看是谁来了。霍光笑得颇有内涵,金日磾突然觉得后背一冷,霍光刚刚那一眯眼一勾嘴活像草原上潜伏的狐狸,不过他也不想纠结那个“谁”到底是谁。子孟,没事的话,咱们继续上次的书吧。金日磾抱着竹简站在门口,背后树荫清凉,下午的阳光正好。

 

余音

西域马高大神骏,匈奴马精悍持久,倘若二者均能使役于中原,岂不是至美至善?端倪着地图的天子随意说起,并不觉得这话题插入得有什么突兀。

是,只是需要精良熟练的骑手和马倌才能驯化脾性,使异域之物为我所用。常服的大将军神情淡然,提笔勾出几处要塞。

听起来,大将军好像不相信自己外甥的本事?半是叹气半是调侃,转过身的天子,笑意真诚。

不,臣始终、相信着陛下。卫青双手奉上朱笔,目光同样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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