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莎包

脑洞难产综合征兼懒癌晚期患者。

追光者(又名:当捷德回到光之国)上

时间线:捷德TV之后,捷德受赛罗邀请来到光之国。

涉及CP:赛捷/贝肯,以及微量佐希

私设预警:

Ultraman的性爱用途不是生育,主要是抑制内生性的负面情绪(如暴躁、焦虑、多疑、消沉等)。这些负面情绪随着时间推移逐渐于体内积累,达到某一临界点集中爆发,十分影响学习战斗和生活。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两奥间的光子融和,分皮肤接触为主的浅层融合,以及打开下体生殖腔进行的深层融合。前者较为常见,不限于情侣之间,普通朋友亦可,后者是亲密关系的表现。

另外贝肯的相关故事和设定可以结合《暗河》一起看,也可以算是一个前提吧。

以上,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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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期:负面情绪集中爆发的时间段,周期性较强,在外界环境和自身压力巨大等情况下也会提前,深度融合后可极大推迟临界点的到来。光域:Ultraman将光散发出来形成的个人场域,可传递信息与能量,通常处于关闭状态。……”朝仓陆正在认真研究赛罗带给他的资料手册,那是一本装帧精良的小书,但质地非常独特——看来光之国的“纸”和地球上的不是一个类型呀。一边翻阅着,朝仓陆一边如此想到。

不过比起载体,内容更加让他惊讶,此刻他已经变身,正对着手册一点点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体,希望佩嘉他们晚点回来,不然可能会被当做变态也说不定。

“居然是这样的么,但是,我会不会和他们不一样呢?”朝仓陆暗自念叨。

当他终于跟随赛罗来到那颗闪着荧光的独特星球,沐浴在等离子火花耀眼的光芒中,体内仿佛产生了共鸣似的,一股强烈的能量开始汹涌而上,暴烈地四处叫嚣,似乎要冲破皮肤的阻拦,那个瞬间他的脑中一片混沌,恍惚间他看到了玻璃幕墙上倒映出自己的扭曲的模样,倒地前他不由得叹息:

——果然,我还是……

 

在遥遥无际的思绪里,朝仓陆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句话,一句熟悉无比的话:

“我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在朝仓陆前十九年的生命中,这个疑问如影随形,让他产生过无数种幻想和猜测。可能是一个无法放弃学业又处境艰难的大学生,这种新闻他见过不少,在青春正盛的年纪,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又或者,是一个好色薄情的中年男子,玩弄了纯情少女后又狠心抛弃,这种故事他也耳熟能详。——世界上的男人总是这样,关键时刻便暴露出怯懦胆小不负责任的本性。我绝对不要变成这样的人。朝仓陆暗自想着,他要像闪光侠一样,做一个照亮黑夜的英雄,一往无前,永不退缩。到那时,如果他有幸能够与自己的生父重逢,一定会挺直胸膛,理直气壮地说:“看,你的儿子,可是比你要强得多!”

之后的某一天,大地震动,一向只于小说和电视剧里存在的可怕怪兽突现人间。望着街上仓皇逃离的人群,叹息之余,朝仓陆心底竟然生出一种隐隐的期待——危机已经爆发,那么英雄会在何时降临?

——他最终成为了那个众人期待的救世主,而他的身世,原来是一场噩梦,他的父亲,就是亲手缔造这场噩梦的魔鬼。

决战结束之后,朝仓陆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愈加沉重,如果他没有看到那些回忆就好了,如果他没有接触到贝利亚的内心就好了,那么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将他当做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杀死,以正义之名,绝不犹豫。可偏偏,在最后关头,他捕捉到了那些碎片,他还看到了魔鬼最初的模样,洁白又脆弱。他不可能回头,也无法后悔,正如贝利亚一般。在一片混乱中,贝利亚的怒吼被撕裂开来,消失不见,而朝仓陆,终于跨越了自己的命运。

但现在,那些碎片,却还在他的心头萦绕,如同布满尖刺的藤条,紧紧缠绕着,汲取着他的血液。

——“我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曾经问过赛罗,毕竟他们是宿敌。常言道,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然而赛罗却沉默了,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很奇怪,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从来没想过那么多,他既然是个坏蛋,那么我只要打倒他就好了……真的,你倒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呢。”

随即赛罗又拍着他的肩笑道:“没关系啦,等你到了光之国,可以去问那些前辈们嘛。”

但是,长久以来和贝利亚为敌的光之国,会真的接受自己吗?毕竟,那玻璃幕墙上倒映出来的,是那张贝利亚的脸庞。

 

“佐菲队长,捷德他不会出事吧?”

是赛罗的声音,他听上去很焦急,难道自己的情况有那么糟糕吗?虽然已经开始清醒,但一时还睁不开眼睛,身体如同灌铅般沉重,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疲倦和抑郁充盈着,似乎状况的确不太好。

“他只是适应期到了而已,融合完成后自然痊愈。但是,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你也看到了,在场的人都没能和他匹配上,只能选择用药暂时压制……”

“可我明明和他有30%的同步率,为什么不行?”

“你不要着急,捷德毕竟是贝利亚的儿子,甚至可以说,在基因上他就是贝利亚的复制品。赛罗,你知道吗,他现在的模样,和曾经的贝利亚几乎完全一致,你能有这样的同步率,大概率是因为贝利亚附身过你,而不是你真正能够承担他的光域。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只有等待大队长回来,只有他有能力解决。”

大队长?就是奥特之父吧,赛罗好像提到过,他们以前是旧相识来着。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耳边那些对话声越来越遥远。

黑暗再度降临。于是捷德又做了那个梦,或者说,他又开始回忆自己在决战中窥探到的那些碎片,都是贝利亚自己的零星记忆,最后,是褪去邪恶之后那张悲伤的脸庞。

父亲,我终于来到光之国了。

 

在一个完全陌生环境里,看到熟悉的身影,实在是令人心安。还没等捷德彻底起身,赛罗早已经过来扶住,那关切的目光,甚至有些过于热切了。

捷德没忘记昏睡前听到的话,他特地左右张望,希望能在哪里看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赛罗坐在床沿上,略微倾身。

“没,没什么,好奇嘛,毕竟我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轻轻一咳,掩饰过去,低头的那一刻,捷德看见自己身体和手臂上的花纹变了,不再是黑红相间,而是银底红纹——果然是变成了他的样子。

赛罗也察觉到了,似乎想开口安慰,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手搭上自己的左肩,低低地说道:“你不用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站在门外,透过玻璃注视着这一切的佐菲却神情凝重,希卡利在一旁点击着光屏,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抬头,悄悄问道:“你一定要等大队长回来?”

“不然呢?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佐菲转身,准备离开。

希卡利关掉光屏,跟上前,酝酿了一会儿,说:“其实是有的,只是你不想而已。”不等佐菲开口,他又继续下去:“你想把事情彻底结束,我没猜错吧?”

佐菲没有停下,只是径直前进,直到走出银十字大门,在路口分手时,他才回应:“谢谢你理解我。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好不好。”

希卡利拉住佐菲的手握紧,看着对方的眼底: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他,毕竟他可是大队长。”

 

出于微妙的心理,捷德并不想顶着贝利亚的脸到处晃悠,于是接下的几天他都乖乖待在银十字的病房里,好在赛罗一直陪着他,教他使用光脑,跟他讲诉着各种关于光之国的故事,一同等待着奥特之父的到来。

“唉,不知道大队长看到你会不会惊讶。”赛罗望着窗外,语气有些许惆怅,“我昨天回去听老爹说,当年贝利亚出事的时候,他还没我现在大……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和他对战了这么些年,但实际上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可你到底在光之国长大,多少听说过一些吧。”捷德已经能够熟练地操作着眼前的光屏,正在快速浏览着页面。

“他的档案你也看过,就那么点东西。老爹说,以前光之国经历过很多次战争,资料丢失的也很多,而他毕竟被流放了,有些记录被销毁了也说不定。唉,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出来之后你准备住哪里吧。”

不知怎么,捷德觉得赛罗似乎有些局促,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吗?难道佐菲队长另外有安排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他倒是没有安排,只是说尊重你的意愿。”赛罗叹了口气,“因为贝利亚的屋子一直保留着,如果你想的话,要继承也没什么问题。”

正说着,病房的门打开了,是佐菲,跟着进来的,便是奥特警备队大队长了。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面,捷德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感扑面而来。不愧是宇宙警备队大队长。略微吞咽后,他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对方。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变得急速,喉头微紧,连一句问候都无法出口——到底在紧张什么呢?

赛罗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奥特之父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预料,看着变回贝利亚模样的捷德,一点惊讶都没有,虽然佐菲队长肯定提前报告过,但也未免过于平静了。在他二人不算短暂的对视之后,是佐菲开口打破了沉默:“赛罗,到我这边来,大队长要开始为捷德治疗了。”

“双手伸出来,别怕,深呼吸,试着把光域打开。”肯走到捷德身边坐下,一手搭上对方后颈,轻轻地抚摸着少年的背鳍,他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稳重,令人心安。

捷德点点头,大队长的抚慰十分有效,很快便熨平了这些天凝结在体内的阴郁。于是,按照赛罗之前教给他的方式,慢慢地释放着自己的光子,在光域彻底打开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温柔无比的汪洋之中。——这就是奥特之父的光域么?

捷德的双手此刻被肯合掌握住,温热的能量从火红的皮肤下汩汩而出,一点点浸润开来,缓慢但坚定不移地消融掉那些尖锐凌厉的刺痛和阴冷。赛罗跟着佐菲站在稍远处看着这一切,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捷德体内的光子似乎在期待着奥特之父,它们跃动的频率和轨迹比之前自己企图与对方融合时要活跃的多。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佐菲坚持要等待的原因吧,捷德的光域排斥着众奥,即使是赛罗,与之接触也很勉强。

然而即使是奥特之父,能量的传递和光域的融合进行得也没那么顺利。赛罗心里暗自叹气,他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贝利亚最后会堕入黑暗,光明的力量对这位来说的确不怎么适合。赛罗一贯急性,但此时却不得不静静地等待。偏头看看佐菲队长,还是那副尽在掌握的淡然表情,他点开了光屏,似乎在录入数据。再看看捷德,外溢的光子愈发浓密,形成一团薄雾笼罩着全身,那缠绕在银白身躯上的红色花纹底下,金色的细流正逐渐浮现,而后慢慢扩散消失,又再度浮现,消失,颜色越来越淡——这是光域开始融合的象征,赛罗不禁松了口气,果然大队长就是大队长。

仅仅是双手和握,这样的接触还是过于浅显,这样下去,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才能消除捷德体内的负能量。当此之时,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周身的光子更加雀跃,仿佛在渴望更密切的交流,肯显然也注意到这点,意外的是,捷德主动贴近身躯靠了过来。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肯顺势张开手臂,轻柔地搂住对方,捷德乖乖地侧身倚在他的怀抱里,就像幼儿偎依在父亲的臂弯中一样,温驯又满足。他慢慢地抚慰着少年的背鳍,一遍又一遍,好像在借此抽走体内潜藏的阴暗似的,充满着耐心和无限的包容,一贯坚毅的脸部线条也柔软了几分。房间里安静极了,捷德靠在他肩头,似乎沉溺在这温情之中,甚至有睡着的迹象。

在赛罗看来,这画面多少有几分诡异。自从佐菲告诉他,捷德变回贝利亚原来的模样时,他就觉得别扭,何况此时此刻他和大队长正倾情相偎。即使赛罗很清楚,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互相融合,自己过去那么多适应期也是这么度过的,但还是感到莫名的焦躁和不安。他扫视着病房,又抱起手臂,摆出习惯的站姿。佐菲撇见他如此,嘴角勾起,却一言不发,兀自点击着光屏。

就在赛罗以为融合会继续进行下去的时候,肯放下双手,关闭了他自己的光域,轻拍捷德的后背,扶他坐直,而后起身离开。捷德有些震惊,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似乎是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他也将光域收敛起来。就在光子们彻底消散的那一刻,他发现熟悉的黑红纹路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这……是结束了吗?”摸着自己的脸庞,捷德有些不敢相信。

“嗯,不过我和你的光域只是浅层融合,并未触及核心,但这次我帮你柔化了光域,以后再度融合时,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困难。”说罢,肯转过身,对赛罗略微点头。

“也就是说,捷德以后就和我们一样?”赛罗问道。

“当然,他本来就是Ultraman,又怎么会不一样呢?”肯似乎觉得赛罗的问题有些好笑,语气也随之轻快了些。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捷德有些羞涩,他站起来,挺直腰背,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窗外等离子火花的光芒斜射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战士,佐菲心里不觉感慨。他收起光屏,看到奥特之父的目光有些许恍惚,终于浮现出笑意,向对方伸出手,郑重地说道:

“欢迎回到光之国,Ultraman G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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