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莎包

脑洞难产综合征兼懒癌晚期患者。

追光者(又名当捷德回到光之国)下

时隔半年的更新,这个结局已经和我最开始的计划偏差很远了,但是也无所谓了。本来还想加一段赛捷的cp戏,但是感觉画风又不太对,想想还是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补吧。

以上,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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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罗曾经企图染指等离子火花,就像多年前的贝利亚一样。这是个秘密,为了他的前途考虑,这件事从未公开,只有少数管理者们心知肚明。所以当赛罗郑重其事地把捷德拉到火花塔下,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差一点也万劫不复之后,捷德震惊得似乎连计时器都要闪红了。

“其实我自己也想不起来,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赛罗仰望着高耸入云的火花塔,语气里带着喟叹,“一切就像在梦里,好像有一股无名的力量指引着我,诱使着我不断靠近,而我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似乎那就是我的本能。”

捷德默默地看着他,没有接话,而后抬起手,攀上他花纹复杂的肩,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微微用力一按,说道:“赛罗哥,我不想追究下去了。”

“哦?”这令赛罗有些诧异,他回头抚上捷德的手,握住,低声询问:“是佐菲队长和你说了什么吗?还是你去找了大队长?”

只见捷德摇头:“我只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了。很奇怪,我曾经为他纠结那么久,但是到了可以知道真相的时候却反而没有那么紧迫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逃避。”

“这怎么能叫逃避呢,无论怎样,只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了啊。”赛罗拉着捷德手继续往塔内走去,捷德挣扎了一下,好像有些抗拒,赛罗对他微微笑道:“大队长给我布置了个任务,你可得配合我。”

“一定要这样牵着手吗?”

“对啊。”赛罗一副自己也是没办法的表情,解释说:“你知道吗,某种程度上,Ultraman出生的时候算是个半成品,必须要在这里再进行一次光照补充能量后才能完成最终发育。你因为出生在外面,所以要补上这个程序,而且大队长嘱咐我要小心你可能出现适应期的反弹状况——所以我只能这样牵着你的手进去了。”

捷德听了也只好随着他去,很快他就被高耸的火花塔吸引了。赛罗颇有兴致地给他一样一样讲解目及之处的功能和用途,可惜有好些地方捷德都听得半懂不懂的,但新奇感到底占了上风,赞叹和惊喜盈满心头。突然他想到了一件极为惊悚的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也要参加考试啊,你说的那些我以前根本不知道,现在岂不是要从头学起?”

看着满脸哀怨的捷德,赛罗忍不住捂嘴发笑,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谁关注自己这边之后才悠悠说道:“没关系啊,我反正考试也没过,大不了我们俩一起补课咯。”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捷德有点急了,要不是顾念先前的提醒,恐怕早已甩手以示抗议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赛罗认真起来,“我跟你说过了吧,我原来被流放到K76,雷欧师傅可不是那种文质彬彬的老师,所以我的课程也就耽误了,虽然我本来也不想学就是了,再之后我回来警备队又有很多事要忙,那些考试我是真的没时间准备,你来了我们俩正好可以做个伴啊,不然的话一个人去上课很尴尬的,就像大学生回去参加小学毕业考试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好吧。”捷德肉眼可见地泄气了,哀叹原来当了英雄也逃不过考试。

其实我有免试资格的,但是……赛罗看着捷德,默默地吞下了后续,然后把牵手转为十指相扣,捷德有点别扭:“怎,怎么突然这样?”

“我们要上塔顶了。”赛罗抬起头,捷德跟随他的视线望去,高塔尽头是一团明亮的光。

顺着楼梯越往走,捷德越发感觉到一股温柔的压迫,一点点地裹住自己的身躯,慢慢地,慢慢地,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心脏跳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后背渐渐发紧,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赛罗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拇指轻轻安抚着对方,偏头悄声说道:“没关系的,不要怕,我就在这儿呢。”

“我没有怕,只是……”捷德眉头微皱,另一只手抚上胸口的计时器,“身体好像自己在抗拒,我想平静下来,但做不到。”

赛罗清楚这是贝利亚残留的身体记忆在作祟,但他无法出口解释,于是他只好环抱住捷德,就像大队长先前嘱咐过的那样,缓缓张开自己的光域,金色的光子跳跃着融入对方的身体里,他希望这样的方式能够抵消那铭刻于基因中的残酷印记。

很快他就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回应,捷德本能地也跟着打开了光域,金色的光子互相交融,渐渐消弭掉那些黑暗的痕迹。

“我们走吧。”捷德从赛罗的怀抱里挣开,主动拉起赛罗的手,目光坚定地向那终极光明之处继续前行。

赛罗再次直面那团永不熄灭的火焰,过去的一幕幕迅速在他脑海里闪过。同一个地点,同样的测验。他站在一条醒目的银线边缘,放开手,神情平静而声音轻柔:“捷德,你去吧。”

然后他看着捷德慢慢地向中心平台挪去,他们的光域都未收敛,缠绵的光子连接着彼此,能量和情绪也在彼此交换,时刻提醒捷德他并非独自一人。

 

所有真正直面过等离子火花的Ultraman都会深刻理解到,为什么私自接触等离子火花是光之国一等禁令,赛罗如此,捷德也不例外——

光明的源头不是光明,也非黑暗,而是一片不可名状的未知与混沌。

捷德惊觉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风暴之中,四周闪烁着光怪陆离的碎片,虚空使他无法前行,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极力稳住心神才勉强从中分辨出一些自己的记忆:童年时狭小无人的房间、床头挂着的闪光侠海报、河面上破碎的金色夕阳、硝烟四起的城市、怪戾诡异的流动阴影、面容模糊的茫茫人群……当他靠近碎片试图触摸时,汹涌而出浓烈气息令他无法呼吸,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裹挟,嘈杂凌乱的各种声音大大小小有远有近充斥着四周,一旦企图分辨就只能听到刺耳诡异的尖叫和低沉阴冷的吟哦,他想逃离却无法使出一丝气力,只能任凭自己在无尽的风暴中飘摇不定,一旦撞上碎片,那些过去痛苦的回忆就开始撕扯他的身体:哀嚎的小孩质问他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死在废墟里,血色的圆月下他素未谋面的父亲向他伸手,利爪上血液仍在滴淌,恶魔的低语徘徊在心头……

终于,在风暴尽头捷德发现了一丝亮光,那是无边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微弱却坚定地驱散着这恐怖的阴霾,似乎是赛罗的声音,遥远地仿佛在天际。于是捷德向那缕光尽力伸出手,怒吼着想要挣脱黑暗拥抱光明,不知是幻觉还是这绝望地挣扎真的起了作用,他感觉那缕光越来越近,赛罗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你在干什么!!!”

巨大地拉力将他扯回现实,睁眼一看,一双胳膊紧紧箍住自己的身体,还未回过神,捷德只觉得重重地摔在地面上,身下还垫着一个赛罗,正喘着粗气一脸惊恐地盯着自己。

捷德从他身上挪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似乎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最后还是赛罗先爬起来,然后搭着捷德胳膊把他扶到银线之外,随即两个人便一起瘫坐下去,背靠着坚硬的护栏,面面相觑。

对视了几秒后,捷德突然伸手抱住了赛罗,“太好了。”他喃喃低语,仿佛在庆幸这劫后余生。

赛罗有些笨拙地抚慰着捷德的后背,低声回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就在你身边,不要害怕。”

“可是,为什么啊?”捷德回过神,满是疑惑,“刚刚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短暂的沉默之后,赛罗开口:“你和当初的我一样,被引诱了。”

“引诱?”

“对,就是引诱。”赛罗语气十分肯定,“我猜你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然后向它伸手了是吗?就是那个,如果你真的触碰到了那束光,那就意味着你接触到了等离子火花本身。”

捷德闻言脸色一变,眼灯不觉黯淡了几分,嘴唇微张却并无言语,半晌才发出一丝颤抖的声音:“大队长,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啊……”

“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

浑厚低沉的男声自身后传来,是奥特之父。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回廊上,目光一如往常的平静。

他走过来,在捷德面前半蹲下,右手握拳似乎捏着什么东西,然后覆在捷德的计时器上,不一会儿捷德就感觉自己原本流逝的能量又被补充完整。赛罗眼尖,在奥特之父收手的瞬间,他从指缝里窥见了泛白的晶矿,那是制造等离子火花最重要的原料。

待两位年轻的Ultraman站起来,奥特之父才继续解释:“等离子火花没有自我意志,我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但你所看见的一切某种程度上都只是你内心的映射罢了,尤其是那些幽暗痛苦的部分,会被无限量放大,干扰你的心智和判断,最终误导你进入歧途。”

“我明白了,是我意志不够坚定。”捷德低着头,仿佛在认错。

奥特之父拍了拍捷德的肩,说:“你的结论对,也不对。每一个来到它面前的Ultraman,都是经受了无数风雨的战士,他们哪一个又是意志薄弱之人呢?只是再坚定的战士,也未必能跨越自己内心的幽暗和痛苦,越是执着之人越是如此。”

“并不是只有通过等离子火花的考验才能称为真正的Ultraman,相反这种考验需要付出极大地牺牲,也会带来前所未有的痛苦,不管是对当事人还是他身边的人,实在是没有必要。这就是为什么私自接触等离子火花是一等禁令的缘故。”

“但应该还是有人通过了,我猜?”赛罗若有所思。

奥特之父缓缓点头,他看向平台中央那团火焰,目光变得幽长而深邃,犹如喟叹似的,他说:“对,可代价实在是过于沉重了,如果有可能,我相信他们也会拒绝面临这种考验的。”

“越靠近光明中心,就越容易灼伤自己,最终会把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朝仓陆消失了一个月后又回到了他的星云庄。佩嘉和来叶问他有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回来,朝仓陆说,当然有啊。随后他让莱姆把屋里的光线调到最暗,随着黑暗降临,一片璀璨银河也随着浮动在众人头顶。在众人惊叹赞赏之余,小陆喃喃念道:

“父亲,你看到了吗,我带回来了你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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