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莎包

脑洞难产综合征兼懒癌晚期患者。

【赵霍】怀沙

  终于我也将魔爪伸向了赵霍,虽然感觉很不务正业,然而。。。。。。和她约好的,我拿一篇赵霍和她换一篇霍金 @冷西皮巨萌星 ,冷cp就是只能这么互割取暖取暖了o(` l ~ l ′。)o 

  这个脑洞来源于赵破奴七百骑生擒楼兰王,也是青史留名,虽然后来傅介子刷的楼兰副本更有名。。。。orz总之,就是开了个脑洞,赵破奴这次突袭某种程度上是向小霍致敬,毕竟这风格还是挺像他的。

  赵破奴最开始封侯就是因为跟着小霍打匈奴,从票侯,啧啧啧,【另外还有一个情况类似冠宜侯】陛下对小霍真的宠的没边了。。。。然而刷楼兰副本掉落的却是浞野侯。骠骑将军没了,自然也不会再有从票侯了(┳_┳)... 额,废话好像有点多("▔□▔) 

  其实这个标题最开始叫【白马啸西风】来着(⊙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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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三年十二月,冬,楼兰扦泥城。

来自远处的沙石被大风卷起,割开干冷的空气,一路呼啸而来。渐渐地,风弱了,微薄的阳光开始照耀着积雪,刺目的光芒闪耀在屋顶路边的积雪上,也跳跃在汉军寒气四射的铁甲上。

赵破奴从王宫的高台俯瞰下去,城池尽收眼底,往东远眺,只见大漠绵延起伏铺向天际,此地,去阳关一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

四天前,他与麾下七百精骑在暗夜的掩护下横穿白龙堆,带着一身冷月叩开扦泥城门,然后长驱直入,于宫外生擒楼兰王。

当赵破奴望见夜色中模糊的城市轮廓时,不知怎地,左肋下心口处猛地一阵绞痛。他不得不深吸了两口寒气,凉意蚀骨,终于顺着血管平复了暗结的疼痛。他知道那是什么,但此时却不能分神。

现在终于可以了,赵破奴今日终于卸下沉重的铠甲,换上柔软的常服。四天前的惊恐之夜让楼兰王终于明白,他再也无法仗着天长路远而对大汉朝廷虚以委蛇,他必须臣服,除此之外,别无他路。昨日,赵破奴亲眼看着楼兰王将降表交与使者。随后他便下令全员就地休整,等待大部队到来。

如果不是这两天融雪导致道路湿滑,今日赵破奴一定要纵马出城,好好驰骋一番。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将胸中那淤积的团块消去几分。

他的亲兵们都知道赵将军喜欢独自纵马奔驰,然而这并非他天性孤僻,在很多年前,他是骑马跟在另一个人身后的。他跟在那个人穿林过水,在天子上苑中巡围狩猎,也是跟着他越过关山万里,马踏匈奴,见过苍凉浩瀚的北海,也见过杳无人烟的荒漠戈壁。那时候,他天真地以为,他会永远跟他身后,一路往西,顺着城郭和绿洲的足迹,在博望侯花了十三年才打通的道路上,去替未央宫里的陛下寻找传说中西王母居住的雪山。

然而一切都在元狩六年戛然而止,九月,骠骑将军薨,起冢,象祁连。

听到他离去的消息后,赵破奴在自己的营房里,裹着黑暗独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慢慢地,他觉得左肋下的血肉里生出了一个团块,像茂陵的石雕一样坚硬。

此后的十年里,赵破奴依旧奔波在前线,他不想停下,也不喜欢在长安滞留。他迷恋上边塞的秋风和军中的画角,那也是他的霍将军所喜欢的。当然,他也越发沉默,很多人都将自己跟随过那位少年将军作为夸耀的资本,但赵破奴在那年秋天之后,便再也不提过去的事了。他埋头于练兵和征战,就像将军生前一样。

可惜往事并不因为他的沉默而就此消失,它依然会在某些时刻狠狠地提醒着赵破奴,那些隐秘的、欢欣的、痛苦的、纠结的……所有一切关于过去的回忆,会在某些时刻像汹涌的潮水一样将他淹没。许多次他颤抖着按住自己的左肋,那痛楚让他清醒,让他感受到自己仍旧活在世上。

是的,他还活着,带着无人知晓的往事,往事里是霍将军和他两个人的身影,还有一个肋下的团块,中间是一团阴火,一点一点地灼烧着周围的血肉。

终于皇帝再一次召见他,命令他带兵远征。在熟悉的殿宇内,看见陛下和大将军并肩立在巨大的地图前,仿佛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然而,摇曳的灯火中,赵破奴清楚地看见两人鬓边飞起的轻霜。

但这并不影响他体内渐起的喧嚣热血,他终于要做一件当年他们盘算很久的事了。临行前他特地去了一趟茂陵,远望着那山冢踯躅许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他和他的将军之间,从来都不是仅靠言语交流的。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当赵破奴望见冷月浸润下的扦泥城时,才会那样钻心的疼痛。毕竟十多年前,他们也曾一起幻想过,那地图上空白的部分到底是什么模样。

将军,破奴无能,今日才兵临城下。他近乎无声地低念到。此时此刻,明月当空,天外一颗孤星摇摇欲坠。

他抽出宝剑,喉咙里迸发出抑郁已久的吼叫,如鹰击长空一般刺破这死一般的沉寂。身后的七百勇士一齐呐喊冲锋,赵破奴一如既往冲在最前面,登时间,厮杀,呐喊,火光,刀剑,夜风里夹杂的血腥味,铠甲撞击的金属声,战马尖厉的嘶鸣声,一切的一切竟如山崩地裂后,地下的烈火喷涌而出,仿佛要将人间这一切都吞噬干净。赵破奴终于咧开嘴笑了,胸中那团阴火燃遍了他的身体,烧得他肌肤发烫,他突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袭卷全身,仿佛解脱一般。

他们之间那点缠绵缱绻是在战场上用铁与血刻下的,所以也只有剑与火才能为之祭奠。

将军。将军。

王宫内赵破奴望着远方轻轻地呼唤,他按了按左肋,依旧隐隐作痛,但那里的团块似乎被那晚的热血消弭了。冰冷的风穿透他的身体,关节处传来刺痛感。常年征战落下一身伤病,但他不在乎。十年了,将军,已经十年了。

蓦地,一颗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被地上的沙土迅速吸干,冷风带走了破碎的话语:

此番得胜回朝,我还想陛下封我为从票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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