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莎包

脑洞难产综合征兼懒癌晚期患者。

【卫刘/刘卫】完璧番外(完)

  哎呀妈呀总算把番外憋完了,这个事后第一天真的是拖了好久啊啊啊啊啊QVQ

  在这里要给大家道个歉,不仅是因为拖更,还是因为。。。。。。《完璧》的正文不打算继续更了【先别打我!!】我会把接下来的脑洞拆分成响应的短篇发出来,不再披《完璧》这个马甲了,之前我预判错误,我没能力写一个完整的长文orz反正也没什么剧情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期末到了,更完这篇大概到放假前都不会再更刘卫或者卫刘相关了,霍金没准有(这对是真的萌啊),

  不要怀疑,陛下是真的喝醉了,只是没有醉死。

  其实我原本是想写两个人你侬我侬地窝在一起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至于为什么变成最后那个样子。。。。。这跟某位菇凉的唆使有关【不】当然主要还是我的恶趣味("▔□▔) 

  总之,大家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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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梦见你领着千军万马击败匈奴大胜而归,我站在城门上放眼望去,旌旗猎猎,铠甲生光,碧空万里无云,你骑着白驹一路踏尘而来,神采飞扬,犹如天神下凡。”

  卫青花了二十年终于将刘彻当年的梦境变作了现实。唯一可惜的是,他的白驹在长途奔袭中倒下了,回长安的时候,他骑得是一匹青骢马。卫青一直记得这个梦,虽然刘彻只给他讲过一回,但有一回已经足够了。他也一直记得那个上午,阳光柔和,云轻风淡,沐浴过后的刘彻坐在他身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语调讲了卫青以前没有听过,以后也不会再听到的事,草药轻涩湿润的苦味和织物间收敛的烟气混合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药香,淡淡地浮在两人之间。

  也是从那时起,卫青才知道刘彻有失眠的毛病。

“四年前父皇病重至驾崩前后,宫中多事,我虽已行了冠礼,实际上刚满16,虽有一腔热血,然而才薄年弱,不能服人。当时改正朔易服色,只想搞出一番新气象,却不想鲁莽疏忽,最后害得两位老师在狱中自尽,那些日子一直睡不稳当,总是半夜惊醒。到现在就成了这样,临睡前心里存不得事,否则就要翻身到半夜,反而累极了的时候困劲上来一沾枕头就着,只是昨夜不知为何又梦到与两位老师诀别的情景。”刘彻说这番话的时候,面色平静,尾音却微微颤抖,卫青心中一热,不觉覆住他手,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对当时之事闻得一二,在刘彻要他考虑清楚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想过自己会不会某日也和这二人一般,成了刘彻的垫脚石,但却莫名觉得不会这样,也许是年少无知,也许是不愿多想,总之似乎对自己的君王有一种没来由的信任。——但是二十年后卫青却不得不承认,当初他的君王告诫他的话是对的,人心易变,君意难测。但卫青还是感激他的君王的,至少从没骗过他。

  虽然刘彻总是不说全,然而那也是好事。卫青覆着他的手,心里却想着昨夜他独坐一人庭中,风凉露重,不知在感念些什么。

“记得你当时告诉我‘既来之,则安之’。昨夜中宵,我对着满天星辰一直在想这句话。多智则易拒谏,思过事反不足。我就是……太多心了,结果想来想去,还是你说的对。千虑不如一行,先做了再说。”刘彻最后对他这么说道,微微有些笑意,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用力地回握住。

  卫青点点头,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但是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只要听他说就好了,说完了,他心里那些过不去的也就统统过去了。毕竟自己的君王是那样一个聪慧的人,有什么是他想不明白的。只要他想明白了,自己也就不会踌躇不定了。所以卫青也只是浅笑着回望他。

“虽然今日狩猎不成,也总不能什么都不干。上次你说这边有个地方,倒像是养马的好去处,横竖得空,就去看看吧。”刘彻拉他起来,走了几步才放开手,站在檐下以手遮阳,望着天感叹,“倒真是好天气,不去走走不行了。”许是晒了太阳的缘故,气色比早起时好了许多。卫青顺着他视线望去,也觉得心胸顿时开阔起来。最近他听到要拓建上林的消息,便盘算着多加几处养马的地方,却不知如何开口,正巧应了眼下。

“那我现在就去集合队伍——”话音刚落就被刘彻扯住袖子。

“叫他们作甚,你还能把我拐了不成?”

 

  然而刘彻却是真的被拐过,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

“我都还没记事,后来隐约听旁人讲起。但是我父皇和母后都不许别人提起这件事,也没告诉过我,所以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你,你被拐过么?”

  听到这句话,卫青忍不住发笑。果然是喝醉了。

  下午他们绕着这周围的川泽走了一遭,出了些汗后,刘彻便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晚膳的时候便问医官要了药酒,恨不得把这风寒立刻去掉。谁想那药酒后劲足,几杯下去就开始上头。

  卫青扶他在内室躺下,解下外衣,盖好锦被。刘彻醉酒也醉的奇怪,也不撒酒疯,完了只是拉着自己不放,非要给他讲故事听,卫青不好走开,只好守在旁边听他讲。

“我这样的人,卖了也不值几个钱,怎么会有人要拐我?”卫青随口应承。

“你这样什么都会的都不值钱,那我什么都不会岂不是要白送?”刘彻歪在枕头上半眯着眼笑。卫青听了只抿着嘴笑,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刘彻想了想又嘟囔,“不对,我还会写诗写文。但是都没人看。好像还是没用。”

“要是少写几个生僻字,大概就有人看了。”卫青想到他曾给自己看的诗赋,不觉有些头疼,随口说道,“司马相如还能得一千金,陛下的话……起码也是一万金吧。”

  谁知刘彻听了这话立刻掀开被子坐起来,眼睛明亮,嘴里却有些含糊:“一万金,是你买么?”

  卫青只得一边扶他躺下一边说:“我哪里有钱,除非将来洗了匈奴单于的大帐,否则又上哪里得这一万金?”

  刘彻听了便抓着将他拉下,似笑非笑地说:“那你说话可得算数,将来劫了大单于,要拿一万金买我的赋。”

  大概是两个人挨得太近了些,卫青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又听他这么一说,倒怀疑起他是不是真喝醉了,便轻轻挣脱开,替他盖上被子,然后才说:“自古以来从没听见,天子也会做商贾的。”

“那我就做第一个,不信没人买。”刘彻嘴里这样哼哼,又伸出手把发冠簪子统统拔掉扔在一边,摇了两下,头发全散落在枕头上,翻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卫青见他这样,便放下心来,刚起身,却发现自己衣袖被人拽住,试着拉了一下,估计是被压住了。只好又轻唤了两声,对方竟像睡熟了一般。卫青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他想到自己正好有把小刀带在身上。于是便将它拔出,正打算割袖救急,就看见刘彻翻身起来,甩过袖子没好气地说:“把你那刀收了,让人看见还了得?”

  卫青收了刀,却怔怔地正眼儿也不敢瞧他。刘彻见了不知从哪里涌上一股气,下榻赤着脚就把他推出门外,只吩咐了句“我今夜醉了,不要人服侍”,说完“砰”得就将门关上,把卫青唬得在门外站了半天才理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是真的醉了。卫青这么想着,然后摇头叹气,去安排了侍卫过来守在刘彻门前,嘱咐一番后转回到自己的房间。

  开门后,卫青没有急着进去点灯,就站在门口,看那月光澄澈,又白又亮铺了一地。不觉又长叹了一口气,顿时连那休息的心也没了,干脆就坐在门槛上托着头看那一轮明月并几颗疏星。突然间后悔起来,自己不该那样不解意,刘彻今晚本来就喝多了酒,再被自己那么一气,存在心里,不知道要翻到什么时候去了。想到这里,他突然站起来,要不要自己去替了那两个侍卫,也算是将功补过。正迈步要走,又想到万一今夜刘彻又像昨夜那样起来散心,和自己撞见,以他的脾性,怕是又是一场生气吧。

  正左右为难,却咬牙一跺脚。气就气吧,先去睡觉,等到明日再去理会。是他说“不要人服侍”的,有什么惩罚也是明天的事了,他还要自己去抢大单于的一万金来买他的赋,总不会为这个砍了自己脑袋吧?这么想着,卫青决定进去休息。进屋前再看了一回月色,轻轻一叹,便掩上门,将自己隐没在一片黑暗中。

  后来,他扫荡了匈奴不止一万金,刘彻却没卖给他辞赋。当自己被压在书案上的时候,卫青明白,这大概就是在补当年落下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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