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刘】春宴
这是接着《摇光》https://xhaomingzhihua.lofter.com/post/1d028640_d32ed33来的，企图开车，然而。。。。。。。临门那一脚就是踩不下去，所以，姑且凑合着看吧(┳＿┳)...
开头提到的玉佩和战袍，参见《完璧》（二）https://xhaomingzhihua.lofter.com/post/1d028640_cb7e5a9
刘卫/卫刘都可以，互撸要什么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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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的夜风拂过树梢，带来上林的草木清香。于是卫青不由得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可惜那个春夜的晚风却没有这么温柔，湿润中带着几丝清冷。刘彻搂着卫青坐在地基上，腰间的佩玉碰在一起，发出几声清脆又细微的声音。
“这东西你还带着啊。”刘彻拿起在月光下端详了一番。
卫青点点头。这是他送自己的第一件私人物什，当然要戴。
“那那件战袍为什么再不穿了?”刘彻乜斜着眼又问。
“……太贵重了，远征奔袭总不方便，而且，让将士们看见也不好。”意料之中的回答。刘彻听了歪头哼笑：“去病就不像你这样瞻前顾后的。”
眼看卫青又要着急解释，刘彻便伸出食指轻按在他唇上，低声说：“我的意思是，你穿那个好看，总收着多可惜。”
然后发现卫青真的一本正经屏着呼吸，刘彻微笑：“那你可得忍到底。”说着便近身吻他，卫青果然还是憋不住，偏过头微微喘气。
刘彻放手说道：“刚刚那么聪明，现在倒犯傻。”
“陛下，是真喝醉了么？”卫青缓过劲，认真地看向他的君王。
“我的话都说给你听了，你觉得呢？”刘彻反问，顺势拉着他躺下。也许是白天已经开始热起来的缘故，此时整个台面还略残留些余温。
“陛下当年也是这么问我的。”卫青说起往事，声音也不觉柔了许多。
“那时候你才到我这里，谁想到，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刘彻轻抚上对方的脸，感觉到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
“现在也没有陛下高。”说完卫青便觉得刘彻将自己翻过身，他却在下面搂住自己的腰，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道：“可你那时候，胆子却比现在大。”
卫青愣在那里，四肢撑住不敢压着身下的人，正想起身，却发现刘彻已经将自己的腰带解开，连那串玉佩都轻轻地放在了一边，便知道今日这番缠绵是躲不去了，缓缓叹了一口气，便开始伸手去解对方的衣物。虽然夜风暖软，但是也不敢肆无忌惮，便只松了系带，刘彻腰间的组佩也被卫青取下来和自己的放在一起。那声音确实很悦耳动听，难怪儒生们说上古的昏君会碎玉取乐。耳鬓厮磨间卫青突然这么想道。
不知怎么卫青又想到刘彻曾经一脸严肃地跟自己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自己则倍加恭敬地回复“恕臣无药”，然后君臣二人相对大笑。可那是好多好多年前的事了，他们早就不像当初那样亲密无间，就连床笫之事，都冷淡了许多。
卫青知道刘彻今夜是真醉了，否则不会说那么多没用的话，更不会没来由地随着自己。可既然醉了就按醉了来吧。刘彻怕痒，尤其是脖颈侧后那片，于是卫青便搂住他特地在那里多徘徊了一回，含着他的耳垂逗弄他，正如往常他对自己做的一样。
刘彻果不其然颤抖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昏昏沉沉又好像清醒无比，甚至感觉自己的魂魄飘飘然地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悬浮在一边，呆呆地看自己和卫青紧紧纠缠在一起，那样子狼狈又可笑。怎么会这样呢？他们应该是在卧室的深处，在柔软细密的锦褥上，在鎏金香炉袅袅升起的轻烟中云雨欢爱，而不是这么粗野地躺在石制台面上如此急不可待。
可以往在锦绣丛中确实并不如今日这般惬意洒脱。卫青不肯放开手脚，自己也怀着怨气，好像越是往后他们之间就越是剑拔弩张，总是不如年少时滋味甘美。今夜是自己喝多了，心里一时感伤，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难得得是卫青也比平时体贴，既然难得就按难得了来，让他一回算了。渐渐地，刘彻觉得离魂被拉了回来，热热地缠着对方。礼仪尊卑也好，体面廉耻也好，这时候统统滚到一边去，过后卫青自然会替他捡起来的。
月亮开始偏过去了，夜空下的浑仪显得寂寥而庄严。苍蓝深邃的天空边缘闪烁着大大小小的星星，像过去的岁月一样如梦似幻。刘彻想起方才在酒宴上，自己借着烛火看他，沉稳自持的大将军和最初那个冷漠疏离的少年，卫青这块璞玉，他花了二十年时间雕琢，才有了今日这番模样。自己不也一样，这二十年何尝不是一样削平了凡人的棱角，刻深了属于君王的线条。求仁得仁，又何来怨言？
刘彻用力扣住卫青的十指，他的手和身体一样被刀剑和风沙打磨得坚实粗粝，已和养尊处优的自己差了太多，但这就是他迷恋的地方，那份遥不可及的远方的气息，就在水乳交融中渗透了全身。
“仲卿，等一切安排好后，我要仿照先王去巡视天下。做了二十多年天子，到头连自己统辖的江山臣民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安静下来后，刘彻搂着卫青，下巴抵住他的额头，用略哑的声线缓缓说道，“特别是你们浴血奋战才开拓的边疆。”
卫青点点头，说：“那时，会穿上战袍给陛下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