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莎包

脑洞难产综合征兼懒癌晚期患者。

【汉武多CP】香饵

劳动节来一发。多CP,刘卫刘,霍金霍,一句话伉说,以及阳石X敬声【是的,方向没标错╮( ̄▽ ̄")╭ 】

霍光厨艺小能手设定←v←

不知道还需要说啥,就酱吧,食用愉快,希望有更多的人吃霍金这对冷cp

-------------------------------

肚子饿了就去找霍光,这是汉宫年轻侍中们的共识,以至于曾经有人好事拉着霍光的袖子翻来翻去,声称一定要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吃食。

这一切都来自于一锅苦药味的炖梨。

那是霍光进宫值宿后不久的一个深夜,不知是谁最先喊饿,之后仿佛瘟疫传播一般,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半大小子们便都感受到了来自胃部的空瘪。而此时的禁中又到哪里去找夜宵?这时有人想起院子里那棵梨树,但接着就有异议,那梨子又小又酸,怎么能吃?一筹莫展之下,角落里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也许我们可以炖着吃?”

于是大家立刻穿衣服行动起来,有爬树摘梨的,有生火照明的,也有寻碗觅箸的,最后却发现,这里并没有可以用来煮东西的釜鬲,最后霍光在杂物间里翻出一个缺口的药罐。虽然不情愿,也只好拿它应急。 

尽管用水冲洗了好几遍,但最后还是残存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苦味儿,最后这股清苦味儿又和梨子的酸涩味混为一体,在少年们的喉头久久萦绕,即使过了这么久,霍光依旧能想起那个被饥饿和怪味共同折磨的夜晚。

“其实你们可以自己私下开小灶,没人查的。”当其他人听完这个悲惨故事后都掩嘴偷笑的时候,面带怜悯的大将军淡淡说道。

 

所以你就搞来这么多坛坛罐罐?金日磾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霍光用大勺搅着铜釜里翻滚的汤汁。

什么叫都是我搞来的?霍光撒了一把盐,又尝了尝。就这个铜釜是我带的,其他的是敬声买的,酱醋盐菜是大家分着凑的,炉子是请人做的,样子都是大将军定的,他说咱们也就是偶尔解馋,用不上大灶台,炉子又小又干净,烟火也不会熏黑屋子。

你们这样,陛下允许么?金日磾本来要问万一失火怎么办,但是想想还是闭嘴为好。

他有什么不许的,我们用的可都是自己的钱。再说,也不是天天做饭,其实,也就是我得空煮点东西,他们那些贵公子,都是捧碗等吃。尤其是敬声,吃得最多,嘴还最挑。霍光说着盖上盖子,又往炉子里加了一块木炭。

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哪回不是我弄了好东西来分给大家?你也没少沾光啊。正主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小漆盒。

就你秋风赶得及时。公孙敬声没有理霍光的揶揄,径直走到金日磾面前,递过小漆盒,笑着说:“我今日是来送东西的,不是吃东西。”金日磾打开盒子一看,一股甜香,里面是淡金色的膏糊。

这是鲜萝卜捣碎绊上蜂蜜做的,化痰止咳,管用的很,金侍中不妨试试。公孙敬声说完,却向霍光瞥去。

金日磾连忙道谢,他这几天一直生病,这糖膏送的正好,当下便吃了一小匙,果然甘甜滋润。又看见霍光歪着头仿佛有所思量,便问,子孟要不要,确实好吃。

霍光赶紧摆摆手,我怎么能跟你抢这个。这儿窄,咱们院子里说话去。说罢拢了拢炉里的火,三人一起出来,公孙敬声特地落在后面,悄悄笑道:“怎么,我送他东西,你不高兴了?”

然后被霍光狠狠瞪了一眼,那样子,活像要把他剁了熬汤。

金侍中不知道,子孟的手艺连陛下都惊动过,还偷偷地来——话音未落就被霍光扯着袖子制止。公孙敬声撇撇嘴,他不敢再得罪霍光,屋内那锅汤他可是垂涎已久,可惜就不知道最后能分到多少。

你不是说前些日子发现长安城里有胡人风味的酒楼么,几时带我们去见识见识。霍光挑起个话头,却被金日磾轻轻戳了戳手臂。子孟,我还是想听公孙侍中说的那个,陛下怎么知道你有手艺的?

看着异族王子那张天真无辜的脸,公孙敬声觉得,今天的汤大概一滴都喝不到了。

 

“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舅舅说漏了嘴。”事后满腔悲愤的公孙侍中指天发誓。

众所周知,当今的汉天子是一个胆大妄为又常有奇思妙想的人。比如眼下,天子突然想起去看看骠骑将军那入宫不久的小兄弟。

“听说那几个小崽子上月在值庐里撞了邪,大将军难道不想去看看?”看着精神亢奋的君王,不觉有些犯困的大将军只好陪着去了,谁叫今日陛下不像往常那样要睡午觉。

“这就是……他们撞到的邪?”循着一股诱人的肉香,刘彻来到最东面的小杂房前,从半掩着的门缝中可以明显看到里面炉子上冒气的铜釜,背后是宁静夏日里清晰冗长的蝉鸣声。

卫青站在台阶下咳嗽了两声,笑着说:“孩子们还在长身子,饿了想加餐也是情有可原。”

“那也是够会想的,居然在这儿私设庖厨——”刘彻推门进去,绕着走了一圈,看见火炉边的橱柜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瓶罐,刘彻打开了几个,全是各种酱料,还有成套的甑甗,甚至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石磨,看起来似乎前不久还磨过豆子。“这么齐全,看得我都想派人去查太官令有没有克扣膳食。”

突然,刘彻发现在铜釜侧壁上铸着一个“霍”字。卫青也看见了,微微皱起眉头,上前揭开盖子,里面煮的是肉丁,滚着奶白色的泡沫。“快盖上,再闻这味儿,我都饿了。”话虽如此,可卫青明显看见刘彻已经打开柜门在找碗箸汤匙,于是笑笑,也去找来小碟,选了几样酱料摆在案上,刘彻分给他竹箸和小匙,又想起来问:“这会是谁煨在这儿的?”

“大概是霍光吧。”卫青盛了一碗汤放在刘彻面前,“我听去病说,他原来在家里也经常帮厨,炖点东西应该不在话下。”

“那他进宫是为了做郎官还是当御厨?”刘彻喝了一小口汤,闭眼回味,随即便品鉴道,“还行,干脆给他阿兄做庖厨算了,去病那嘴真是一等一的刁,正好让他们兄弟俩互相折磨去。”

正说着,突然门外有人抽冷气,卫青一回头,居然是公孙敬声,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竹篓。

“陛,陛下……大将军……”撞破这一切的少年声音发颤。

“怀里揣着什么?你们这儿好铺陈啊。”刘彻放下碗。

“回,回陛下,是果脯。”敬声忙手忙脚地打开篓盖,“是我自己买的,这里的一切物什家伙,都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平日里也是我们自己打扫整理,没有麻烦到别人——”

“好了,这话跟郎中令说去。”刘彻一口气喝完汤,冲着战战兢兢的少年侍中微微一笑,转身对卫青说:“大将军,吃人嘴短,这花费总是要给的吧?”

“陛下明鉴,花费即从臣的分例里扣除。”

拍拍靠着门目瞪口呆的公孙敬声,卫青便跟上大步离开的刘彻。

“陛下何必吓唬他们,这种无伤大雅之事历来是默许的。”宫墙绿柳下,卫青说。

刘彻听罢站住,似笑非笑地说:“可我怎么记得,那种小火炉只在十多年前某人的值庐里看见过,莫非有谁害怕被问个见知故纵的罪名?”

卫青一愣,连连谢罪。随即被刘彻扶起,牵着衣袖靠近轻语:“那仲卿总得拿出些谢罪的诚意——”

于是高柳上的鸣蝉仿佛一时叫得更加欢快了。

 

立秋之日凉风至,又五日白露降,又五日寒蝉鸣。霍光抚着老树粗粝的表皮,轻轻叹道。就是现在这种冷热交替的时节容易生病,翁叔以后还要多注意些。

下次不会了。金日磾点点头,然后往嘴里送了一匙药膏。

好了二位,咱去看看屋里那锅汤行不?我在这儿都等半天了。敬声不失时机地插话,站起来正要往里走,就被霍光拉住。

今儿没你的份。

敬声一听便陪着笑说:“怎么会没我的份?卫伉去营里找韩将军了,现在就咱们三个人,三个人一锅汤,刚好啊。”

霍光笑着说,说谁跟你说这汤是给你的了?

敬声刚要反驳,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说:没他的份,那有我的份么?

公主殿下。金日磾有些惊慌地站起来拱手行礼。

来了便有了。霍光似乎有些不情愿在金日磾身边笑着坐下。阳石带着侍女走来,金日磾见她捡了主位坐好,自己才也跟着坐回去。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些脂粉香气。公孙敬声磨蹭着回到金日磾对面,恭恭敬敬地说“不知公主为何光临此处。”

因为今天休沐,我从母亲那里出来,就想到子孟肯定又在煮东西,至于你么,自然第一个跑来吃白食,所以,我也来蹭蹭。子孟不会嫌弃我吧。公主摇着扇子,坦然自若。

公主说哪里话,霍光荣幸之至。

我也知道你们这儿的规矩,没带礼贽怎么敢来?阳石摇摇扇子,一个侍女捧着两个个大漆盒奉上,打开一看,是一大盘鲤鱼脍,另一个漆盒里是两个竹笥。

一笥蜂蜜,一笥肉脯,这样我也算入了你们的伙,以后再来沾光就名正言顺了。阳石看上去很得意,金日磾听了却暗自吃惊,这么说来自己也要准备礼贽才能“入伙”,可他才知道这回事,正盘算着,只听见对面的公孙敬声推荐自己。

金侍中最擅长燔炙,下次可以让他为公主献寿。

阳石听了便笑:他擅长燔炙,那你擅长什么?

鄙人不才,大概只有饮酒玩乐最为擅长。公孙敬声颇为自嘲。

既然如此,我特备美酒,请公子畅饮。说罢,侍女又奉上酒来。霍光看着不觉怀疑阳石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干脆起身,说去看看汤熬得如何,便带着两个侍女进屋了。金日磾见他如此,也跟着起来说前去帮忙,只剩下公孙敬声和阳石在树荫下四目相对。

我来你好像很不高兴?阳石自饮了一觞,微微叹息。

那公主说说,我能有什么不高兴?公孙敬声离开座位,侧身向前手执杓为阳石添酒。

我猜,是我抢了你心爱的姑娘?你恨我?阳石歪头想了一会儿,将羽觞送至敬声唇边,敬声想躲,对方却不依不饶,只好就着喝完,随即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是有人要强逼她,她不肯,跑来求我,我本想替她赎身出头,谁知道,这侠客让公主先做了。公主救人于危难之中,在下敬佩不已。

既然如此,她最近又学了新歌新舞,你是不是应该来我府上捧场?阳石把玩着羽觞,微微一笑。

 

我还以为,公主是来兴师问罪的呢。金日磾正在分沾鱼脍用的芥子酱。霍光一边吩咐侍女们装盘一边说,那她也是找敬声麻烦,你怕什么?难不成,是你把他卖了……等等,不会真的是你吧?那天我看见公主找你说了半天话,原来是问这个!

本,本是找的卫侍中,可他缩自己肚子疼,就把窝推上去了。窝什么都不缩也不好,而且,公主其实都知道,就似确认一下。金日磾一着急,口音也带上了。霍光憋着笑,叹气道,算了算了,反正受苦受难的也不是你我。

那个,我是不是,也该送什么东西才好?可是我看这里好像都全了,不知道还缺什么。金日磾等侍女们出去后才小心翼翼地问。

霍光抱着手想了想说,也对,不然他们会说我偏心。想起来了,上次你带的饼,我就吃到一小块,剩下的都被他们抢了。那个好,是怎么做的?

金日磾听了眼睛也亮起来,是用炉子烤出来的,原来在匈奴就是这样,我母亲做的。她听说宫中的饼要么蒸要么煮,就想让我换个口味。你们要是喜欢,我可以把烤炉带来,那种炉子除了能烤饼还能烤肉。

那就下次休沐的时候,让大家都留下来尝尝你的手艺。不对,还是别叫他们,你先教我,等我会了再叫他们来,到时候还要请陛下,不然等他从别人那里听说就又要找我麻烦。

 

“好半天也不见收获,想吃一条自己钓上的鱼可不容易。”水榭中,刘彻放下正在批阅的奏章,朝正往水榭走来的卫青笑着叹气。卫青在石阶下站定,看见一根鱼竿固定在栏杆上,平静的水面唯有微微鳞波。

“大将军有什么好办法?”

迟疑片刻,卫青就近折下一枝桂花,走进水榭,捋了花蕊一把撒入水面,不一会儿便有小鱼浮上唼喋。

“香饵之下,自然愿者上钩。”


评论 ( 16 )
热度 ( 142 )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逗莎包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