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莎包

脑洞难产综合征兼懒癌晚期患者。

【汉武/赵霍/刘卫】痴枭

和 @冷西皮巨萌星 聊天产物,期末最后一篇,再次更新……应该是九月份的事orz

里面这只瞎鸟,原型是国外某只猫头鹰。话说猫头鹰这种生物是真的越看越萌啊嘤嘤嘤嘤qvq

本文曾拟名传枭,吃枭【大雾】

以上,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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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炖了它。

赵破奴看看一脸嫌弃的小将军,再看看令他如此不悦的“罪魁祸首”,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向自家上司拱手,替自家的小东西赔礼道歉。有那么一瞬间,霍去病突然觉得,面前的人睁眼抿嘴紧张兮兮的样子,居然还真有几分像那个“小东西”——所以才叫“鹰击司马”么?

冷笑一声,年轻的将军正打算离去,却感觉脚边有些痒痒的,往下一看,原来是小家伙在蹭自己,仰着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水灵灵,扑腾着翅膀,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叫声。

再这样,我就踹了——不等霍去病说完,赵破奴立刻弯腰将小东西抱起来,一边抚摸一边小声地说:它在给你赔不是呢……

然而小将军还是一言不发地冷着脸走了,留下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赵司马,怀里还抱着一只灰白色的大鸟。鸟儿歪头转了两圈,最后从主人怀里跳下,循着小将军离去的方向,迈着小碎步,摇摇摆摆地也跟着去了。

 

骠骑将军养了一只神鸟。不知道从何时起,这样的说法渐渐地流传开来,最后传到天子耳朵里。

去病莫非真把山神爷抓来了?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卫青却觉得刘彻说的很有道理,鸱枭辟兵,传说为蚩尤所化,素来为军中所崇拜。只是没想到自家外甥真有本事养在军中。

好小子,瞒了咱们这么久,今日可要去讨个说法。虽然闷热无雨,但是天子的心情却少见的愉悦,往常他可是最厌恶这样阴郁的天气。换了一身更轻薄的衣裳后,天子和大将军轻车简从来到了骠骑府门口。刚下车,便看见敛容正装的骠骑将军和他的鹰击司马迎立在此,仿佛早已预知一般。

走进庭院,刘彻突然叹气,环顾四周:早两年你说匈奴未灭无以家为,当众出尽了风头,现在算是成家立业两全其美了吧。霍去病站在一旁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刘彻和卫青对视一笑,正想再调侃几句,还未开口,便看见一团灰影从树荫下闪过,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猫头鹰,张开翅膀尖叫着扑腾过来。赵破奴很紧张地想去拦住,却被霍去病拉着胳膊,一脸冷漠。

完了,小将军是真打算拿它炖汤了。

 

五月五,枭羹煮。

当猫头鹰跑到跟前的时候,刘彻转过头跟卫青这么说道。看着自家君王嘴角勾起的弧度,卫青不由得有些担心这只大鸟的下场,随即又想起不久前诏赐百官的枭羹,嗯,确实挺美味。猫头鹰好像也听懂了似的抖了抖羽毛,原本是停在刘彻面前,现在已经躲到霍去病腿后,只歪着头,露出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这夜枭的眼睛……刘彻好像发现了什么,刚想弯腰仔细端详,随即赵破奴便将鸟小心托起抱在怀里走到他面前。在并不明媚的阳光下,刘彻清楚地看见,深邃清透的黑蓝色布满整个眼框,里面还散落着点点银光,没有瞳孔也没有神采,仿佛只是整片星空被浓缩在此。

这鸟眼睛瞎了,所以才这样。霍去病淡淡解释着,一手揉了揉头顶的绒毛,那鸟很舒服似的眯眼,收起那一抹星空。

所以就是它提前跟你们说有人来了?卫青端详了一会儿,替刘彻问道。赵破奴点点头,回道:正是如此,它耳朵厉害得很,远远地便能听见车马来去的声音。说完一顿,看见天子和大将军还都有些疑惑,又赶紧补充:它认得人,从来没有报错过,只有有人要来它才叫唤。

瞎鸟仰起头“咕叽咕叽”,看上去骄傲得很。

 

刘彻很想摸摸它,实际上也伸手了。然而赵破奴却抱着鸟面色紧张地说它自来胆小,只怕会冲撞陛下。

刘彻笑笑,胆小,胆小还赶着往前追?这分明是胆大。说着手掌慢慢覆住头顶,修长的手指缓缓滑下,轻轻地挑逗着颈部的软毛,挠痒痒一样,那鸟出奇得温顺,越发缩成了一个大团子,眼睛一睁一闭,身体微微发颤,不时轻啃刘彻的手指。

赵破奴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色,阳光黯淡,乌云聚拢,凉风一阵一阵,吹得周围的草木摇摇晃晃。要下雨了。刘彻有些恋恋不舍地收手,只见那鸟一转脑袋,自己跳下地就往正堂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好像在等他们一样。

真成精了。刘彻不觉赞叹,去病啊,你不是说是瞎子么?

也不算全瞎,感觉它好像还能看一点。霍去病浅笑,它记性好,会认路,就是飞不高。

于是就变成了汉家天子以及他的臣下跟着一只灰白杂着褐色斑纹的枭鸟走进正堂。

风变得更大了,吹得人衣决飘飘,一上午所有的黏腻滞重都被一扫而光。刘彻站在走廊上不觉张开手臂,让凉风透身而过——快哉此风!刚想继续吟哦,又想到自己身边从将军到司马没一个喜欢辞赋,再感叹也没什么趣味。撇撇嘴瞧见脚边的猫头鹰也扑扇着翅膀,摇头晃脑起来,倒真是憨厚可爱。

 

说起来,今日见了它反倒觉得这也不是什么恶鸟了。刘彻一边拈着竹签挑选鲜果一边对着自己坐在左手边的大将军笑道。

而吃完瓜片的卫青突然想到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只鸟叫什么。

小……小二。坐在对面的霍去病突然间结巴起来。这名字的确,不怎么样——大将军如是评价,而座上的天子刘彻听了便撑着头笑,它是小二,那你是老大?

坐在旁边的赵破奴抿嘴忍着,偏头看自家小将军,而霍去病只是挑起一边眉,嘴角翘起,话却带着讥讽:陛下在此,臣怎敢僭礼越数。

雷声恰如其时地隆隆响起,雨幕即刻落下,小二“咕咕”叫着,从屏风前的木架上飞到地面,跌跌撞撞地往霍去病怀里扑,好像被这持续的雷鸣吓坏了。刘彻又说这小二倒是粘人,怕不是将来变做个姑娘,要以身相许哟。

可惜,它平日里都是赵破奴喂养,就是报恩,也该是找他。顺顺毛安抚了不安后,霍去病就放了手,任它围着自己转悠,语气轻快,仿佛这是件天大的喜事一般,末了还特地回头对自己的下属咧嘴一笑,你觉得呢,鹰击司马?

望着陛下和大将军投来的目光,以及身边笑意真诚的小将军,赵破奴觉得院里嘈杂的雨声一时间都冲进脑子里,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着头,脸上渐渐热起来。终于,他听见一个温和熟悉的声音——破奴害羞便不勉强了吧。

大将军果然是好人。赵破奴从来不怀疑。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天却明朗了许多。这凉爽的午后,倒是十分适合睡觉。赵破奴这么想着,不由得地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陛下他们还要说多久。自顾自地嘟囔,顺便用筷子夹起碎肉递到小二面前。

看你吃的这么欢,我都饿了。然而只有“叽咕”声回应。

你以后可不许再惹小将军生气了,不然哪天我不在,你被他扔锅里都不知道。依旧只有“叽咕”声回应。

那你就试试,看我会不会炖了它。

年轻的骠骑将军双手抱臂,立于门前。赵破奴放下碗筷,慢慢回头,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说:陛下和大将军……走了?

外面雨可没停。霍去病只扫了赵破奴一眼,就径直走到小二站立的木架前,挠挠脖子顺顺毛,拿起筷子夹肉给它。小二明显很高兴,喉咙里“叽叽咕咕”地叫起来,又靠近些,就连吃肉的劲头好像也更多了几分。

赵破奴讪讪的,低着头道歉:刚刚是……是末将说错了,末将没有那个意思。霍去病只是喂鸟,然后慢悠悠地说:它当初是你捡的,也是你偷着养大的,你在乎,不是应该么?赵、小、二——

于是赵破奴就那么直直地对上霍去病的目光,漆黑透亮,明白了当。

——所以说你不聪明。

扔下这句话后,小将军又转身离去,这回没有谁在蹭他的脚。对了,他还补充了一句:别往前面去,陛下和大将军,在那儿,休息。最后两个字莫名有些咬牙。赵破奴点点头,尽管已看不见小将军。一转身发现小二正歪着脑袋瞧自己,那无神却美到摄魂的眼底倒映出某人的影子。

看上去,真的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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