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莎包

脑洞难产综合征兼懒癌晚期患者。

【霍金/金霍/刘卫/卫刘】初阳

  我发誓我真的要开始看书复习了qvq

  这是一个妄图给两对CP开车结果没有一对开起来的的悲伤故事orz

  其实看做卫刘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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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五月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未来不会在史书上留下任何一笔。

  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大概就是一场行雨搅乱了所有人的兴致吧。

  当时众人正在水亭上纳凉,刘彻命金日磾与霍光对弈六博,刚刚霍光已经赢过了另外几位侍中,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看热闹的天子刘彻和计数下定断的大将军卫青,就是刚刚连输了他二叔三局的霍嬗小侯爷还不肯罢休,气嘟嘟地跟刘彻抱怨二叔故意放金侍中的水。

  刚随侍不久的金日磾显然对这种汉宫中流行的游戏并不熟悉,霍光开局不到五回便已吃掉他一条鱼,旁边的侍中们已经在悄悄议论霍光还有几步就能大获全胜了。然而在接下的棋局中,金日磾却像领悟了什么一般,也没几步便逼近了水域。小侯爷见了,又拉着刘彻袖子说:“这还不叫放水??”   

  然后只两回,霍光便又吃掉一条鱼,不久六根筹码已得,风过亭中,金日磾输了。

“欺负一个新手,也不害羞。”小侯爷撇撇嘴。刘彻却只微微一笑。

  始终观棋不语的大将军此时开口,缓缓说道:“霍侍中胜之不武,此局作废。”

  围观侍中里一个心直口快地说道:“翁叔连‘张究屈玄高’都没走,子孟,你别是藏着没教他吧?”

  谁想金日磾一时听岔了,便回答说:“什么糕,我没吃过啊。”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小侯爷更是滚到刘彻怀里,卫青正吃着瓜,差点噎着,拼命咽下后,才宣布最终结果:“子孟教授不力,翁叔的鱼,便让他出了吧。陛下以为如何?”

  刘彻一边给霍嬗顺气一边补充道:“干脆一起请了,这么多输家怕是都不服气,花钱消灾。特别是你家小侯爷,要不是我拦着,怕是要造反呢。”

  霍光不得不站起来领命。此时一阵风来,把亭边的荷花荷叶都吹得摇头晃脑。卫青皱眉:“别是要下雨吧?不如先进屋——”

  话音未落,斜雨便密密地地从远处过来打进水亭。众人赶紧互拥刘彻和卫青避雨进殿,只有金日磾却落在后面收拾棋盘杂具。霍光见了便说:“收它做什么,赶紧走啊。”见他不听,又看天子已经拉着大将军已到檐下,一叹气,帮他将东西胡乱卷起,一起跑了出来。等到了廊下,全身具已被淋透。不敢进殿,只在门口把东西交给小黄门。再看看其他人,除了大将军没怎么淋到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打湿了衣裳,真是狼狈。陛下反倒不在意,笑着说:“我们去歇凉,老天便送我们一场凉快。”挥手便叫众人散去各自休息,又对霍光和金日磾说:“你们也去歇着吧,新衣服这就让人送来。”

  见他俩告退后,刘彻却走出来,站在廊下撑着腰看茫茫雨景。卫青想建议先去换衣服,却听见刘彻嘴里感叹:“崪兮直上,忽兮改容,须臾之间,变化无穷。”于是便问:“陛下在念什么?”

  刘彻歪过头,轻轻一笑:“说了你又不高兴,还是不说吧。”

  卫青思索了一下,低声回道:“高唐赋?”

  于是刘彻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转身拉着卫青的衣袖慢慢走回殿中。

 

  另一边,霍光和金日磾来到侍中平时休息的房间,将湿透了的外衣脱下,把水拧掉,然后搭在衣架上。霍光见金日磾淋得比自己还厉害,中衣紧紧地贴在身上,隐隐透出麦色的肌肤,再看头发也湿透了,便说:“把发冠摘了吧,不然一会儿会头疼的。”

  然后见他打开发髻,又找了木梳,梳了两下就卡在那里,怎么没再梳通,不觉摇头叹气,走过去帮他把梳子拿下,一点点地重新梳起,嘴里说道:“你那么用力,头皮不疼么?那梳子都快被你掰断了。”

“我以前确实掰断梳子。”金日磾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地让霍光帮自己梳头,还不忘记补充,“断过两把。”

  金日磾从铜镜里看见霍光在笑,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个粗人,手脚笨重,所以母亲常常嫌我糟蹋东西。”

“我哪里是笑这个,我是笑你太实诚了。刚刚为什么非要跑去收拾,我就随口说一句,你还认认真真地答。”霍光也看着镜子说道,虽然映出的面容有些模糊扭曲。然后他发觉金日磾的头发跟波浪似的,下端打着旋儿往外翘着,倒也好看。便又问:“你们匈奴人头发都是这么卷的?”

“没有。只我们那里过去便是西域,会有胡姬被纳做婢妾,所以是有些不太一样。”

“难怪我也一直觉得你眼睛比别人都好看些,原来如此。”霍光看着镜子,若有所思,手里动作慢了下来。

“……你自己头发不解开么?”金日磾转过身,把梳子从霍光手里取走,“要不,我也帮你梳一回??”

  霍光正要解冠,只见霍嬗领着两个小黄门走进来。

“怎么是你送过来啊?”霍光不解。

“别人都走了,可不就剩我?二叔,你快穿好,咱们好回家去。我困了,想睡觉。”霍嬗走进来坐下,两个小黄门放下手中的衣盒便退出去。

“从这里家去还有好长路,你想睡觉,去椒房殿找间屋子不近多了?”霍光招呼金日磾抱起衣盒走到屏风背后,外间只听见衣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那我去了啊,反正衣服也送到了。”霍嬗说完,便起身跑了出去。

  屏风后面,金日磾有些奇怪:“你不和他一起去么?”他动作很快,差不多要穿好了。

  霍光还在那里不紧不慢地系带子,说:“我跟他去作甚,你不是说还要给我梳头?”

  随即便听见一句让他印象深刻的话——“原来你是真的这么白,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们一样擦过粉了。”

  然后金日磾也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昏暗中,霍光胸脯微微起伏,冷笑着说:“可惜我天生这么白了是吧?”说完抱起换下的衣服便出去了。

  金日磾自觉说错了话,赶紧追上扯住他袖子,结结巴巴地道歉:“窝,窝不是故意的,不似那个意思!”

  倒把霍光气笑了:“看把你急的,怎么连话都说不准,再让别人听见,又是我没教好你。”

  金日磾见他这样,便松开手,低头看着他,有些怯怯地说:“那我帮你梳头,就当是赔罪了好不好?”

“不要,我自己会梳。你去把博具找来,我记得那个谁藏了一副在这儿。趁还有空,不如好好练习下,下次别再给我丢脸。”霍光把换下的衣服都晾在衣架上,然后自己解开头发用毛巾擦干了又绾起来。金日磾翻出那副博具,将它放在小案上,霍光走过去把一条新毛巾扔在他怀里,随后在对面坐下。一边摆好棋子,一边等他收拾自己。

  先是帮他复习那串口诀。不知道为什么金日磾总也记不住这段小孩也会背的歌谣。“就是……太难了啊。”金日磾弱弱地说道。

“你再听我念一次。‘方畔揭道张,张道揭畔方,张究屈玄高,高玄屈究张。’你把这个口诀记熟了,这棋路自然会走。”霍光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金日磾默默地念叨了好久,终于闭着眼睛,开口背诵:“方畔街道江,江调街办方,江究纠玄高,高玄究纠江。”

  霍光一听差点没笑死,偏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断抽气,只说不出话来。金日磾却委屈得很:“都说了我不会念这个,你不是知道我汉话不利索么!”

  好容易等霍光缓过劲,挣扎着坐起来,还是忍不住,说:“真想伸手帮你把舌头捋直了。”未等金日磾开口,霍光便摆手笑道:“你还是别闭嘴吧,一开口我就肚子疼。”

  金日磾低着头沉默好一会儿,突然间推开棋案,就势将霍光按倒在地,他高大的身影将霍光完全罩住。但是好像他只想把霍光按倒一样,一时间,两人都傻了,四目相对,耳边只有屋外渐渐稀疏的雨声。

  霍光先将他推开,自己坐起来,金日磾便便呆呆地放了手,终于回过神。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金日磾刚说了“我……”就被霍光打断:“你闭嘴!”然后便起身往外走,只在门口扔下一句“我去看嬗儿,你自己练!”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金日磾把棋子一颗颗捡起来摆好,心里默默地念着口诀开始下子。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了,淡淡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染得屋内一片温暖。

 

  霍光从廊下匆匆而过的背影并未被开窗的大将军发现。卫青只觉得雨过天晴,碧空如洗,满目鲜亮,让人心旷神怡。

“什么时候停的雨?”屋内刘彻在竹塌上伸着懒腰随意问道。

“不知道,反正现在已经开始出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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