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希/希佐】进化论 09
久违的更新，终于把Ω行星这段剧情写完了，略长，希望各位看官食用愉快，喜欢的话不妨给个支持，这里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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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佐菲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愣神了好大一会儿，才恍然察觉，这根本不是索菲亚的住所！
急急忙忙爬下床，还未走出两步，便软倒在地，那一瞬间，佐菲感觉自己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含混在一起，心口一阵闷痛，好容易扶着床站起来，抬头一看，有人开门走进。
“这是哪儿，希卡利？怎么就你，索菲亚呢？”佐菲拍拍额头，努力让自己一点。
希卡利走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这是ZORA的行动基地，你们回来那天被人跟踪，索菲亚的老板救我们来这里的。至于索菲亚，她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到现在正好两天，她店长觉得我们既然已经暴露，索菲亚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反而更危险，所以昨晚亲自送她上飞船了。”希卡利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另外，你中的毒很奇怪，要知道我们毕竟是光之巨人，一般的毒素对我们根本不起作用。这里面是我从你计时器里提取出的残留物，这两天我做了几个实验，Ω行星的土著，还有其他宇宙人，好像对这个都没什么大反应，但是我们的能量团一旦接触就会被污染，虽然具体成分要等到回去之后才能分析，可我总觉得这是特地针对我们设计的东西。”
佐菲听罢，沉吟不语，半晌说道：“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应该更谨慎些的。”
“别太自责，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希卡利拍拍他的肩，收起瓶子，“不过，确实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想听哪一个？”
“好的。”
希卡利一愣，笑了：“啧，还以为会先听坏的。好消息就是，店长愿意和我们合作，而且他的眼线还证实，拉鲁特最近收编了一个外星人，从传回的影像来看，应该就是13号。”
“这算好消息么，我们之前不就是这么猜的？”佐菲不解。
“所以要先听坏消息嘛。”希卡利摇摇头，继续说道，“坏消息是，这里的电磁环境太复杂，所以——”
“所以我们之前发送的消息可能最终到不了总部，半路上就消失了？”
希卡利点点头，而后点开光屏：“我是这么觉得，不然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回应，就算考虑到如此遥远的距离和时间差，也该有联系了，好在13号没动窝，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呢？”佐菲反问。
“我猜你不会就此罢休，所以和店长说，给你弄个假身份，一切顺利的话，明晚就可以‘进城’。”希卡利继续敲打，“依据你和索菲亚之前的记录，我把地图也重新校正了，到时候可以直接用，都在这里。”
“希卡利，其实你也很适合来警备队的。”佐菲听罢微笑。
“是么，可我真的挺后悔掺合这事儿。”希卡利略歪头。
“……谢谢。”
“……应该的。”
事情进展比预设要更顺利，晚上店长正式将新的身份证交给两位奥，明天典礼入场时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
“抱歉，这个……只能这样了么？”佐菲反复验看着手中的小卡片。
店长微笑：“索菲亚说你和她合作一直很愉快，总不能她一走，您就没办法了吧，而且，这样更有利于你们一起行动不是？”
希卡利也表示新身份不太合适，嘟囔道：“哪怕是兄弟也行啊，夫妻也太……”
“这对夫妻曾经是我们的战友，现在都不在了。”店长顿了顿，抿着嘴，“一个全新的身份很容易引起怀疑，这一点你们也很清楚。”
短暂沉默后，佐菲收下小卡片，伸出手去：“多谢。你们的心意，我一定会如实传达到。请相信我，这颗行星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太阳。”
店长紧紧回握住光之战士的手，目光坚定。
“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落套，不仅是你，还有ZORA那帮小混混，拉鲁特会把他们一网打尽。”扼住咽喉的大手又用力了几分，佐菲觉得自己开始眩晕起来。
“夫妻是吧，你装女人还是真是装上瘾了。”——还好索菲亚被送走了，真要是连累到她……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跟我过不去，年轻人，太有热情可不是好事。”——不知道希卡利在哪儿，可千万别在原地等我啊……
“你比那两个强，希望能让我多玩几天。”——店长他们应该发现不对劲了吧……
越发剧烈的刺痛从计时器向整个身体扩散，佐菲感觉能量在不断流失，可眼下手脚全被束缚，就在脖子都快被折断的时候，13号突然松手，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怎么从来没人说过这混蛋居然这么话唠……在喘息期间，佐菲暗自惊讶，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吐槽，真是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很快，他就轻松不起来了，13号向他展示了自己的“作品”——两具已经不成样子的，如果还能称得上是Ultraman的尸体——这是之前追踪13号却失去联系的那两个奥。
13号欣赏着眼前微微颤抖的光之战士，那种混合着愤怒和惊恐的神色实在是让他兴奋。就是这样，咬牙切齿，筋骨振作，却又毫无办法。扭曲的快意冲击着他的胸膛，让他想扯碎对面的皮肤，聆听对方绝望的嘶吼，将那美丽修长的身躯一点点摧残，最重要的是，要将那些金色的光芒一缕一缕地染成深不见底的黑暗，为这一刻，他已等待了太久。
尖爪慢慢从脖子滑到胸口，一下一下敲打着碧蓝色的计时器，它已经暗淡了许多。就在13号准备将尖爪嵌进计时器的缝隙时，大门打开了。
佐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来人，对方只瞟了自己一眼，随即便对13号说那位大人希望进度能再快一点，他很期待结果。然后又看了自己一眼便转身出去。
“听起来他们似乎对你不太满意。”佐菲清清嗓子。
“挑拨离间不是这么玩的，小朋友。”13号饶有兴趣地盯着佐菲，而后扯出笑容，“但你提醒了我，确实不该太听他们的话。”
佐菲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垂着头，一言不发，却被勾住下巴，不得不仰视对方。
“没关系，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
希卡利收起腕上的光剑，抹一把脸，直起腰喘口气，他已经解决掉第二波追击者，可此地不宜久留，眼下他该去哪里才好？
该死。希卡利默默咒骂，又不禁担心起佐菲。按照之前的计划，佐菲今晚将再次潜入蜘蛛巢城，在ZORA内线的帮助下将13号麻醉并偷运出来。这听上去很冒险，但今晚拉鲁特会举办盛大的舞会来招待四方贵客，主要防卫都布置在前厅，与此同时，ZORA会去劫狱，营救之前被抓捕的同伴们，进一步分散城中的守卫，为此，希卡利还特地和他们对校了地图。
当微红的月亮升上漆黑的天空时，迷宫般的城堡呈现出妖异的美感，歌舞升平间暗流开始涌动。模仿着身份证上的夫妻，佐菲和希卡利有些别扭地手挽手一起通过了安检，还好他们没有资格被邀请到主厅，不然恐怕还得跳一支舞。在偏厅和内线接上头之后，希卡利便借故离开，在巡逻队的死角处越过高墙，跳出城外，直往索菲亚曾经工作的酒馆奔去。那条街的尽处便是码头，ZORA预备有一艘飞船，不仅是13号，营救出来的人也都会一起乘坐这架飞船离开Ω行星。——只要脱离Ω行星那怪异的电磁场，佐菲和希卡利就可以巨大化变回Ultraman，那时一切也都好办了。
看到满天烟花里那一抹不起眼的银红时，希卡利心里略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佐菲已经控制住13号，即将出来与自己汇合。可接下来却没有了动静，过了好大一会儿，希卡利逐渐焦急起来，正准备下楼找店长商议，却在走廊的阴影里发现一只打碎的花瓶——出事了！
一边甩着追兵，一边想着后路，不多时，希卡利决定再冒险“进城”，他们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原路折返，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找到佐菲。
“你听，这是监狱方向传来的警报声，他们完了。”13号似笑非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至于你，上次算你命大。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说了的话，让你好受一些。你这样忍着，我也很心疼啊。”
佐菲努力抑制着体内乱窜的狂躁，上次的余毒被再度引发，维持神志清醒已经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精力，但他不能就此屈服，还有机会——
“真好奇，那位大人……是拉鲁特，还是……”不知道是不是说话的缘故，佐菲竟然觉得身上舒缓了一分，于是积蓄力量，接着说下去：“无知无觉便中了毒……厉害，不可能短时间配出……”
“不错，在我接手这个任务前，已经有人研究很久了，那两个倒霉蛋不过是送上门的实验品。”13号摇晃着酒杯，对着灯光端详那深红的液体，“可他们毕竟不是Ultraman，有些秘密，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晓，不是么？”
“……你他妈也配当自己人。”被束缚的光之战士面无表情，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仿佛之前的痛苦都是表演。
13号听了只是微笑：“给你讲个故事，小朋友。我刚入警备队时，和你一样大，那个时候，我比你还热血冲动……你可能听说过，我杀了同伴，可谁又知道，如果我不杀他，我就救不了另一个，最后我救下来的同伴，亲手把我送进监狱。伤害同伴是重罪，可见死不救，同样是重罪。换做是你，你怎么选？”
他言语轻柔，神色平静，好像在讲一个遥远的传说。
佐菲不语，看起来他现在比刚才状态要差很多，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可还在勉力维持着。13号见他无动于衷，也不生气，反而更高兴似的，俯下身在佐菲耳边说道：“你的小伙伴，马上就要到了，那时候，看你怎么办。”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爆炸了。13号直起腰，低低地咒骂了一句，随即又恢复平静，表示想将故事继续讲完。
“……好像是……前厅，你不……在乎？”佐菲艰难地说着。
“拉鲁特提供荫蔽让我摆脱追捕，作为补偿我帮他完成实验，各取所需，他的生死与我何干？”13号摊手，“他那么多手下，都是吃干饭的？”
不过确实能感觉到周边不断有人在跑动，看来前面确实出了大事。一个小兵闯进来报告：“拉鲁特大人被刺杀了！”然后叫嚷着让13号一定要前去帮助追查凶手，说是谁谁谁下的命令。就在13号终于把小兵应付完毕关上房门，一回头，佐菲居然站起来了！就在那一瞬间，13号觉得一阵剧烈的麻痹感笼罩全身，随即天旋地转。再度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和佐菲调换了位置，现在是他被束缚在行刑椅上，而佐菲则优哉游哉地坐在自己对面，旋转着酒杯，窗外依旧乱成一团。
“好小子，竟然被你骗了。”13号气极反笑，“ZORA的真实目的，其实是行刺拉鲁特吧？”
“不错，所以劫狱是饵，我，也是饵。”佐菲承认得很干脆。
“可你们要怎么出去呢，想必现在四处都已经戒严了。”13号只略挣扎，那银白色的光线便将他捆得更紧。
“你的故事确实很让人唏嘘，可惜这不是你可以变态的理由，何况，我听过的版本有些不同。”佐菲正色，“至于怎么离开，就不劳费心，毕竟，想要拉鲁特性命的，可不止ZORA。”
13号听罢长叹一声，笑道：“光之国是一个待久就会觉得无聊的地方，可我没想到，你们这些年轻人也都开始撒谎成性。你确实入了我的套，只可惜我没想到ZORA居然会去刺杀拉鲁特，反叫你将计就计。就刚刚偷袭我那一下，应该已经耗尽你全部精力，所以你一直坐着，你在等人。”
“对啊，他在等我。”有人推门而入，是一个蓝色的奥。
佐菲见希卡利完好无损，不觉大松一口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前厅那边的事都了结了吧？”
希卡利点点头，关上房门走到佐菲身边，轻拍佐菲肩部，随即对13号说道：“他是不是饵都无所谓，很快，我们的飞船就要到了。13号，你已经被正式逮捕，具体罪行将在回到光之国后，由最高法庭宣判。”
“喂，不要抢我的台词。”佐菲无奈，慢慢站起，却不由得有些头晕，希卡利扶着他，低声询问：“对了，我来的时候听说你被他控制住，我还在想怎么救你，结果居然……怎么做到的？”
佐菲微靠在他身上，轻笑：“多亏了你啊，之前帮我解毒时，注入了那么多你的光流，我把它们封存起来，当做储备能量，才有了最终反击。他没说错，我现在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还能这样。”希卡利恍然大悟，回头看见13号垂头不语，便说：“既然如此，我替你把他弄晕，免得路上麻烦。”
佐菲应允，又慢慢坐回去。就在希卡利准备发射迷幻光线时，13号突然仰头大笑，而后一把挣脱行刑椅就向他们冲来，希卡利抽出光剑刺出，对方居然散作一团黑雾，瞬间涌进佐菲的计时器——
“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一步……”佐菲发出13号的声音，希卡利看着他站起身，一步步往门口走去，却手足无措。
“这就是我当初面临的选择。”“佐菲”耸耸肩，转身怪笑起来，“小娃娃，别激动，杀了我，他也活不了，不如你送我走，等安全了，再把他还给你。”
蓝族的年轻人一手持剑一手握拳，13号倚门抱臂，欣赏对方微微颤抖的模样，他一点也不担心，屈服是早晚的事。
然后，他便看见金色的光剑贯穿了自己。
“美洛斯，请你再将整个事情经过细说一遍。”
“接到任务后我便和我的组员一起出发，但实际上那信号中途便消失了，所以我们一直无法确定具体方位。最后我们偶然从宇宙海盗手里救下一艘飞船，船上有个叫索菲亚的女人，声称自己见过M78来的光之战士。最后就是她带我们找到那两位的。”
“当时的情景如何，只说你看到的，不要猜测。”
“……当我们找到13号时，他已经死了。再之后，我们找到了信号发送者，就是佐菲，当时还有另一位蓝族在场，就是希卡利。我记得，希卡利抱着佐菲跪坐在地上，一手按压着佐菲的腹部，周围全是流失的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