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天来临（五）
一个关于贝利亚穿越到未来的脑洞。
文中提及契约者有关剧情请看《追光者》 中
拖更的时间太久了，终于把教资考试还有工作上的事情告一段落orz
本章主要仍然是父子情，但也涉及cp：赛罗x捷德，以及隐晦的佐菲X希卡利X佐菲，贝利亚X肯X贝利亚，都不是很明显，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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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心有灵犀，在那之后，捷德赛罗和贝利亚都不再触及某些话题，他们只在安全线上彼此倾诉。但无论是赛罗还是捷德，他们都察觉到了那平静日常之下的暗流——贝利亚似乎在等待时机准备做什么。这两天他们除了家里，也就是在档案馆和银十字来回打转，贝利亚出乎意料地配合，也没有主动提起要去什么别的地方，可是闲暇时刻，他又总是一脸沉默地望着远方，那神情总叫人捉摸不透。
“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者……”捷德压低声音说道，与此同时余光仍旧落在幕墙后的贝利亚身上，趁着他正在接受例行检查，捷德以为有必要和赛罗交流一下。
赛罗皱眉，缓缓摇头：“其实我觉得他这样也算正常，毕竟如果是我突然穿越到未来，还被告知自己日后会死掉，那我心里也会很难受的。”
捷德默然，半晌，又说道：“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我……还是舍不得……”
少年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窗外的光芒一样缥缈。赛罗的手臂张开，搂住这缕哽咽的叹息，将它收拢到自己怀中。
从银十字出来后，按照之前的计划安排，他们将要去训练场，赛罗的申请已经批准了，而且奥特六兄弟也都会到场观摩。
“我就随口一说，你们还都当真了。”看着满屋子奥，贝利亚不禁吐槽。
佐菲迎上前，微微一笑：“机会难得，贝利亚叔叔，我们也都很想学习一下。”
“好啊，那就从你开始呗，让我看看这些年你到底长进了多少。”既然如此，贝利亚便也不客气了。考虑到贝利亚身体带伤，所以就去掉光线对决这一环节，只单纯地比划拳脚。在正式开始之前，贝利亚转头对场外的捷德笑道：“你要好好看清楚哦。”
捷德用力点头，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各自屏息凝神，赛罗也有些激动，不禁握紧双拳。
初代作为裁判，一声令下。佐菲先手发起进攻，贝利亚随即格挡开来，略微后退，避开锋芒，而后身形一转，从侧翼抬腿踢去。佐菲也见招拆招，双臂交叉卸下力道，旋即以肘出击，数十个回合下来，正是难解难分，捷德只觉招式频出眼花缭乱，虽然他还不太懂这其中的门道，但也能观察到佐菲似乎开始落了下风。
“佐菲到底还是矮了点，总是为这吃亏。”希卡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他的面前依旧展开着光屏，赛罗往那里瞄了一眼，上面是那两人的实时监控数据。
“就算没有身高优势，要想赢过贝利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论起战斗经验，在他眼里我们都还欠火候，不是么？”杰克抱着手臂，若有所思。
“不过是对练罢了，真打起来谁还这么一拳一脚的。”艾斯显然不服气。
赛文和赛罗父子俩也在窃窃私语，捷德环视一圈，只有泰罗教官一人始终沉默，他只是认真地盯着道场中央对战正酣的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尖锐的哨声响起，初代宣布对练结束——佐菲输了，虽然这结果并没有多么令人惊讶。
“其实你没有必要那样收着力。”在贝利亚跟捷德说话的间隙，希卡利悄悄对佐菲叹道。
“输赢有那么重要吗？”佐菲仍旧带着笑。
“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希卡利贴近了些，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淡定，“大队长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赛罗他们猜不到贝利亚在想什么，你还能不清楚？”
佐菲沉默不语，垂下眼眸，正打算开口，却看见那边泰罗应声站出来，看来贝利亚果然还是打算挑战一下这位年轻的教官。
不知为何，贝利亚盯着泰罗看了好一会儿，那视线多少有些令人不舒服，泰罗左右回顾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前辈，请多指教。”
贝利亚闻言，眼神一暗，随即摆开架势。
说来奇怪，不知是不是泰罗和贝利亚身高相仿，两人竟然斗得难解难分，各自都露出吃力的神情。在旁围观的赛罗不由得奇怪：“你们有没有觉得泰罗教官好像知道贝利亚的套路似的……”
“不是他知道，而是大队长知道。”赛文抱起双臂，朝着道场中央微微叹息，“我想，泰罗的招式应该也都被看出来了。”
确实如此，到最后这俩谁也没占到便宜，初代判定：平手。
“有人特意教过你？”结束后，贝利亚再度打量着泰罗。
年轻的红族教官昂首挺胸，神情坦然：“没有，只是我喜欢格斗，学的比较杂。”
“……是吗，那还真是，后生可畏啊。”贝利亚听罢，不急不慢地感慨。
在其他人离去之后，贝利亚正式开始向捷德传授他的格斗心法。
“把你的心彻底静下来，除了眼前的目标什么都不要在意……”
捷德学着贝利亚的样子调整自己的呼吸。
“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爆发出最大的力量，一击必杀是最大的仁慈……”
捷德怒吼着向贝利亚使出全力一踢。
“要对自己的力量有精准地计算和控制，每一个行动都要有明确的目的……”
捷德收拢拳势躲闪着贝利亚的进攻。
一次次地被打倒，再一次次爬起来，时间重来没有如此紧迫过，即使已经时至深夜，捷德也未曾感到疲倦。那斜射进来的橙红色光芒让他产生了这不过是黄昏的错觉——这一天永远不会过去。
但，光之国没有黑夜，对练仍旧结束了。
大大咧咧倒在地上，捷德喘着气，看到他的父亲，逆光站在他的面前，向自己伸出手。
“这就要回家睡觉了？可我一点都不困啊。”捷德坐起身，仰头笑道。
“……那你看过我房里的收藏品吗？”贝利亚拉他起来，冲他飞快地眨眨眼。
这注定会成为捷德生命中最重要的几段记忆之一，在那个不眠之夜里，捷德第一次看到了贝利亚的珍宝，在他不知如何打开的柜子里，摆放着会叮咚作响的晶莹花朵，那是星球内核枯竭后从地层深处析出的能量团块，旁边则是一瓶如烟如雾自在流动的金色流光，贝利亚用一种近乎忧伤的语调给他讲诉这片流光的来历——这是某个已经消亡了的宇宙文明的最后遗存，还有悬挂着的巨大丝羽，表面泛着深邃而诡异的光泽的怪兽标本，造型奇特的异星标签……在贝利亚混合着怀念和骄傲的讲诉中，屋外橙红色的光渐渐变淡变亮，多么漫长的一夜，那些从未听闻过的故事会在将来的岁月里不断回响在捷德的耳边，但现在他和他的父亲，都无法再忽视体内的倦意了。
捷德伸了个懒腰，直起身打算回自己房间，却不小心一个踉跄把书架上的饰品勾落在地，紧跟着哗啦啦掉下来一大片物什。
“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捷德手忙脚乱地捡起落物，随即他的目光被几张纸吸引住了。倒不是说他不知道光之国也有“纸”，而是这些太像地球上的“纸”了，但那隐约浮现繁复花纹和微妙的触感又在提醒他，这到底是科技高度发达的产物。
“怎么了？困就赶快睡去吧，这里我来收拾。”贝利亚凑过来一看，不由得愣住了，捷德这时候才发现这些纸上原来都写着字。还没等他细看，贝利亚就将纸对折，又往地上扫了一眼，最终捡起一本书，书页里还夹着一张一样的纸片，大概就是从那里面滑出来的。
“去睡吧，我来收拾。”贝利亚再度催促，捷德只好压下心中的那点好奇，乖乖离开。
在等离子火花恢复到最高亮度时，赛罗过来了，昨天晚上他很有眼力劲地先回到了自己家里。
但捷德没有起床，贝利亚轻轻打开他的房门，却只看见他蜷缩在床上，体表渗出一层薄汗，金色的纹路已经在皮肤下彼此起伏，微弱零散的光子浮动在空中——捷德进入适应期了。
来不及惊讶，贝利亚一步上前将沉睡中的少年搂抱入怀，迅速打开光域，企图帮他缓解些许内在的痛苦。
赛罗走近，带着宽慰的语气说：“我已经通知银十字了，他们很快会派人过来的，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像这样的特殊案例，银十字一向都有备案。”话虽如此，贝利亚的表情并未放松，他只是全神贯注地企图将自己的光融入捷德体内。过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捷德体表的薄汗逐渐消失，贝利亚才略有放心，这是他才注意到赛罗站在一旁，似乎有些拘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贝利亚前辈，我……”赛罗顿了顿，似乎在暗自鼓气，他伸出双手递过去一份文件，然后说道：“我想申请成为捷德的‘契约者’，这是我们的相性检测报告，昨天才出来的，还有我们的申请书，虽然理论上应该会获得通过，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先过目。”
贝利亚没有接受，也没有看向赛罗，只是把捷德慢慢放平，左手覆着他的计时器，继续传递着宝贵的能量，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你成年了吗？”
“……还差一点。”
“那你凭什么当他的契约者呢？仅仅是因为你们之间可以达到足够的融合程度？”不等赛罗回答，贝利亚又低声说道，“契约者之间固然不是情侣，可是只和固定的对象互相融合，你知道这一意味着什么吗？”
“承受对方的痛苦，包容对方的尖刺，要忍受融合过程中所有的不愉快，乃至艰难苦楚，还要在漫长的时光中等待对方生理的缓慢改善，对此，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你真的确定，要和一个天生缺陷的Ultraman分享自己的生命吗？”
贝利亚转过头，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当然。”赛罗的声音冷静且坚定，他的目光没有一丝动摇，“因为我爱他。”
“我说的爱，不是朋友之间，同伴之间那种宽泛的爱，我是说，我要成为他的伴侣。”
“我知道，以我和他现在的融合程度，是不可能通过伴侣资格测试的，所以我必须先成为他的契约者。”
“我相信那一天会到来的。”
贝利亚没有回应，他重新打量了一回赛罗，神情变得深远起来。
门铃响了，赛罗向贝利亚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走出房间，迎接银十字的特派医疗小组。
捷德的情况并不复杂，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得出结论：他是最近受到了亲近之人的影响，加之体力有些透支，于是适应期提前了而已。
赛罗一边听着医嘱一边记下关注要点，不想为首的女医生有些狡黠地冲自己微笑：“你还挺上道的嘛，可你们毕竟还未成年，多少还是要注意下，否则出了什么事，你们的申请可就难通过了。”
赛罗闻言低下头，颇有些羞涩。但他心里清楚，捷德突然进入适应期完全是因为贝利亚的到来。大概是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贝利亚特地回避了，可在送走医疗小组之后，赛罗轻轻呼唤了两声，无人回应，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却也没有看见贝利亚的身影。
就在他和医生说话的那段时间里，贝利亚不见了。
